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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几样吗？”

　　“怎么就那几样的？”卫娟一点都没给她儿子留脸面：“要是你一个人旮来，吾就随便办几样，再买两条小刀鱼就行了，反正你奶牙也不行，办那么多也没人吃。你要是两个人旮来，那后头二蛋旮明个结鱼塘，吾就去看看有不有大鲤鱼，还有什么野生的昂刺鱼啊那些，挑好的买旮来。吾今个还买了两床蚕丝被，你要是一个人旮来，我就把它们收起来了……”

　　小南已经笑得趴在薛子亦的背上了，不过不敢笑出声。薛子亦也算是又一次真实了解了自己的家庭地位：“我现在比较想知道我是您亲生的吗？”

　　“不是，大粪坑拾的，”卫娟说得一本正经的，要不是薛子亦长得像她，还真能被她给骗了：“当时就怕没人养老才带旮来养的，哪晓得一养就砸手里了。阳历年过得了，30岁了还光棍一个，你数数通村有哪个像你的？有女人不带旮来，你玩什么名堂？吾告诉你，你要是学外头那些子玩玩拍拍屁股走人，糟蹋人旮闺女的，吾也不要人旮动手，自己就把你剁的了。”

　　“好了……”

　　“好什么好？”卫娟有点生气了：“你要是不行，就把南南电话给吾，吾去跟南南说，这两人得在一块了，你想什么呢，不负责任啊？”

　　薛子亦把手机给小南：“你跟你亲妈聊，我这个外人准备出去打扫卫生了，不打扰你们。”走的时候，还不忘跟他妈开玩笑：“你买了大鲤鱼，也请不要忘了给我买两条小鲫鱼哈。”这没有难缠的岳母，但家里有一位不消停的亲妈也挺欢快。烟火气，大概就是指这些？

　　小南拿到电话，就立马很乖巧地开声了：“喂，妈妈。”

　　卫娟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神了：“嗳嗳，南南啊，你喜欢吃什么，妈妈去给你买，那个野生江鱼吃不吃啊？吾明个再去看看哪旮有没有猪卖的，买一头旮来杀，想吃什么全有……”

　　薛子亦还没走出卧室就听到他妈妈这话，笑着摇摇头：“你们好好聊，不用在意我的心情，哎……，捡的就是捡的，怪不得我总觉得你不是我亲妈。”

　　“哈哈，吾看你过年还能不旮来呢？不要理他，”卫娟笑得很响亮：“南南啊，你们过年什么时候开始放假的呀？吾们老家可能比上海冷，过两天吾上县城看看有没得好的雪地鞋给你买两双，旮来换着穿。”

　　“我雪地靴有的，不用再花钱买，”小南赶紧地给回了，她可不敢真的劳动薛子亦妈妈：“我们回去的时候，就都给带上，之前子亦寄回去的衣服，您跟奶奶穿着还合适吗？”要是合适，她可以再去给两位老人家买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