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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卡示意她女儿。
阿丽娅走到她母亲旁边,坐在沙发上,拍着她母亲的手。肉体间的接触恢复了阿丽娅出生以来她们共有的意识。但这并不是共同的思想(虽然杰西卡是在一次转换衰微香料毒药时与阿丽娅接触,二人也会产生共同思想),而是某个更伟大的东西,一种会立即感觉到另一个生命火花存在的内在意识,一个精明活泼的、在感情上使她们的神经统一,达到共鸣的东西。
按照她儿子家庭中的方式,杰西卡用弗雷曼语问候道:“你今晚好吗,哈拉?”
哈拉以同样传统的正式方式回答道:“很好。你好吗?”这些话几乎失去了平常的亲切感,哈拉又叹了口气。
“哥哥的加尼马(战利品)生我的气。”阿丽娅用她那发音不全的声音说。
杰西卡注意到阿丽娅高兴,也注意到用来指哈拉的专用术语——加尼马。弗雷曼语言中这个词的意思是“战场上的战利品”,附带指某个不再用做最初目的的东西,一件装饰品,如一个用做窗饰坠物的长矛头。
哈拉朝阿丽娅吼道:“不要侮辱我,孩子。我知道我的地位。”
杰西卡问:“你这次干了些什么呢,阿丽娅?”
哈拉回答说:“她今天不仅拒绝和其他孩子玩,而且还硬挤进那个地方……”
“我藏在挂帘后面,观看苏比娅生孩子。”阿丽娅说,“是一个男孩。他哭啊哭啊,嗓门真大!当他哭够了的时候……”
“她从挂帘后面走出来,抚摸他,”哈拉接着说,“他就停止哭了。大家都知道,一个弗雷曼孩子出生时必须哭个够。如果那时是在营地里,情形就不同了,因为他决不能再哭,以免他在沙漠旅途中出卖我们。”
“他已经哭够了,”阿丽娅说,“我只是要摸他的火花,他的生命。他感觉到我时,他就不想再哭了。”
“那在人们中引起了不少的闲话。”哈拉说。
“苏比娅的孩子健康吗?”杰西卡问。她看到某个东西使哈拉极为烦恼,因此而感到惊讶。
“他像任何母亲希望的那样健康,”哈拉说,“她们知道阿丽娅并没有伤害他,也不介意她抚摸他。他立即安定下来,很高兴的样子。只是……”哈拉耸了耸肩。
“我女儿有些奇怪,是吗?”杰西卡问,“她谈到了未来的事,以及她这个年龄的孩子不可能知道的事——过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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