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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瓦特注意到一片太阳光照在南边的金属体上,一架扑翼飞机在一次全力俯冲时,垂直落下,折叠着的机翼平平地贴在飞机两侧,喷出金色的火焰,衬托着暗银灰色的天空。它像一支箭朝运兵飞机冲去,四周激光枪狂射。这架飞机没有屏蔽,它俯冲下去,直接撞在运兵机上。
突然,爆炸的巨大的怒吼声震撼着整个盆地。悬崖上的岩石四处飞溅,橘红色的喷泉由沙地射向天空,运兵飞机和扑翼飞机,以及那里的一切都吞没在大火之中。
那是弗雷曼人驾驶的那架缴获的扑翼飞机,哈瓦特想,它有意牺牲自己来毁掉那架运兵飞机。伟大的圣母!弗雷曼人是怎样的人呢?
“合理的交换,”哈瓦特旁边的弗雷曼人说,“那架运兵飞机一定载有三百人,现在我们应该得到他们的水,并制定计划再缴获一架扑翼飞机。”他开始走出岩石遮蔽的隐藏处。
一队穿蓝色军服的人从悬崖上落到他面前。一瞬间,哈瓦特辨认出他们是萨多卡人,他们坚毅的脸上显出战斗的激情,都没有穿屏蔽,每人一手拿刀,一手拿着发射枪。
一刀砍来,砍入哈瓦特的弗雷曼同伴的咽喉,并顺手将其抛到后边,他脸扭曲着倒了下去。在发射枪子弹击倒他之前,他只来得及拔出自己的刀来。
第三章
摩亚迪的确能看到未来。但是你必须了解,这种能力是有限的。想一想视力吧!你有眼睛,可是没有光,你就看不见东西。如果你在山谷底,你就看不见山谷那一边的东西。正因为这样,摩亚迪并不总能看到这神秘地方的那一边。他告诉我们,一个含糊不清的预言,或许是从一个词到另一个词的选择,都可以改变未来的全貌。他也告诉我们:“时间的界限是宽广的,但是在你通过它时,时问就变成一个窄窄的小门。”他总是与选择一个清楚、安全的路途的诱惑作斗争,并警告说:“那条路会导致停滞不前。”
——摘自伊丽兰公主的《阿拉吉斯的觉醒》
夜色中,扑翼飞机在他们上空滑行。保罗抓住他母亲的手臂,厉声说:“不要动!”
他看见月色中那架铝制的飞机,它的机翼呈杯形,以便减速着陆;驾驶员的双手在驾驶盘上胡乱操纵。
“是伊达荷。”他悄悄地说。
那架飞机和它的同伴降落在盆地里,就像一群归巢的鸟。伊达荷下了飞机,灰尘还未消散,就朝他们跑了过来。两个穿着弗雷曼长袍的人跟在他后面,保罗认出了那个身材高大、长着沙色胡须的人——凯因斯。
“走这边。”凯因斯喊道,转向左边。
凯因斯身后,其他的弗雷曼人把纤维网罩在他们的扑翼飞机上,飞机变成了一排低矮的沙丘。
伊达荷滑过去,停在保罗前面,向他致敬:“阁下,弗雷曼人在这附近有一个临时避护所,我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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