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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风暴开始了。”杰西卡说。
她不带询问的口气和毫无意义的话使他恢复了冷静。通过蒸馏帐篷透明的一端,看到风暴刮起,他的思绪便集中在风暴上。风暴把寒冷的沙刮过盆地,刮过沟壑,然后拖着长长的尾巴卷上天空。他抬头看着一块岩石的尖顶,看着它在狂风的吹拂下改变形状,变成了低矮的、带有干酪色的楔形。流进他们所在盆地的沙就像暗晦色的咖喱粉一样遮着天空。当帐篷被完全埋住时,所有的光线都被挡住了。
由于沙的沉重压力,支撑帐篷的柱子被压弯并发出咯咯的响声。只有喷沙通气管的风箱把帐篷外的空气抽进来而发出的呼哧呼哧的微弱的声音,打破了这一片沉寂。
“再试一试空气接受器。”杰西卡说。
“没有用。”他说。
他找到位于颈边夹子夹着的滤析服上的水管,吸了一口暖和的水。他想,他这才真正开始了阿拉凯恩人的生活——靠从自己的呼吸和身体中回收水分生存。水淡而无味,但它湿润了他的喉咙。
杰西卡听到保罗喝水,感到她自己那滑溜溜的滤折服粘在身上,但是她抵抗着干渴。要接受干渴总是需要充分认识到阿拉吉斯的极大需要,在那里他们必须保护零星微量的水。帐篷贮水袋中只存有少量的水,因此必须珍惜在露天里呼吸所需的水。
她不由自主地又倒下去睡着了。
但是,这一天她一直在做梦,一想到所做的梦就浑身发抖。梦中,她将手伸到流沙下面,那里写着一个名字:雷多。阿特雷兹公爵。这名字模糊不清,她移过去把字迹弄清楚,但是,最后一个字母开始出现之前,第一个字母又被流沙填满。
沙总在不停地流动。
她的梦变成哭泣,哭声越来越大。那种怪异可笑的哭声——她大脑的某个部分意识到那哭声是她自己还是小孩子时的声音,比一个婴儿的声音还小。梦中那个不十分清晰的女人,渐渐地消失了。
杰西卡想:我那不为人知的母亲,那个比·吉斯特老女人,把我生下来就交给妹妹抚养。因为那是要求她所应做的,她是否高兴使自己脱离哈可宁?
“在衰微香料之地向他们发起攻击。”保罗说。
他怎能在这样的时候想到攻击呢?她自言自语地问。
“整个星球上到处都是衰微香料,”她说,“你怎能在那里进攻他们呢?”
她听见他在动,背包在地上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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