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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公主送我燕地的衣服,并不是为解我思乡情,而是想让大司马看我穿燕地的衣服,然后脱掉它们是不是?”
“檀檀,你比世间人都聪明。”平昌公主见她说破,索性也坦白道:“反正是给你一个机会靠近他,有何不好呢?”
“我不用你们任何人的帮助,也能杀得了他。”
这在平昌公主听来便是笑话了,她像看着小孩子说梦一样看檀檀,檀檀并不介意。
“檀檀,我骗你,也利用你,你不生气吗?”
檀檀淡淡道:“你和时复,是唯一对我有真心的人,你们利用我,也没关系的。”
...
贺时渡下了朝,一众部下随他聚在南池,檀檀和平昌公主都以为他们是有朝纲上的事要谈,却来人将檀檀唤了过去。
檀檀颔首碎步而来,众人一时没从她穿着上认出来是谁,还当是贺时渡又得了一位本国的殊色。等她立定了,仍向贺时渡行燕国的礼,才反应过来是檀檀穿上了秦人衣物。
别人还不敢想什么的时候,楼仲康话已经说出口了:“小姑娘家穿这么老成的颜色,不大好看呐。”
他这一句话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在了檀檀身上,檀檀无助地抬头盯着贺时渡,想求助于他,贺时渡还张口,有人已注意到檀檀脖子上被虐待过后的痕迹。
与楼仲康同年入伍,今乃邺执金吾的路屺戏谑道:“世子爷仕途广进,怎任了大司马后便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檀檀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在笑什么,她无能为力地低下头,躲开这些看她笑话的目光。贺时渡的手温厚地抚上自己的脖颈,他用拇指上的茧摩挲着自己伤过的地方,故意暧昧凑近来:“是我让檀檀受苦了。”
他与人调笑时,一双眼瞳又黑又亮,里面仿佛有整个星海在流动。
明明是个无情人。
檀檀被他目光灼红了脸,正欲低头躲避,鼻尖碰到他的鼻尖,旁观者的角度看来,好似二人正在亲吻。
“大司马,不必这么急切吧!”
檀檀讨厌死这些兵油子了,好像他们长了嘴就是为了讨人嫌。她臊红着脸推开贺时渡,起身跑回自己的偏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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