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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板着脸不说话，忍不住让乔南想到小学刚去他家的时候，那时候刘旭阳对她总是凶巴巴的。其实这几年，刘旭阳对她的态度已经好了很多了，偶尔也有说有笑的。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

刘旭阳觉得身后一直没声音，以为乔南走没了，回头瞧了瞧她。

就看她低着头踩他的影子，越走越近。

走路都能走成这样心不在焉，他也是服了。

眼看就要撞上了，刘旭阳心情不好了大半天，终究还是被她逗笑。

他伸手对着乔南的脑袋。

“啊。”

果不其然，乔南傻不拉几地撞上来了。

乔南捂着头，一脸委屈。

刘旭阳站在路灯下，早就收了笑，“不至于撞疼吧。”

“我……”乔南不自觉鼓了鼓两颊，说不出话来。

她又看了看刘旭阳的影子，因为站在路灯下，影子已经只剩下短短的一米不到。

怪不得，她安慰自己。她明明有在很认真地走路，离路灯越近他的影子就越短了，这才撞上的。

乔南低头看刘旭阳的影子，他也低头看她。

眼前的女孩抱着书，低着头，头发软软的被她绑成马尾，她的头微微歪着，马尾滑到身前，露出嫩白的一节。

刘旭阳错开眼，突然觉得自己今天莫名其妙的生气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行了，走吧。”他朝乔南迈了两步，刚刚被她撞上的那只手伸到她背后，手张开轻轻推了推她的后脑勺，把乔南推着往前走了几步。

这下两个人的位子掉了个个儿，刘旭阳走在了乔南身后。

乔南后知后觉地哎了声，微微挣扎。

刘旭阳收回手，抱怨道：“走路都走得这么心不在焉，大晚上的小心给人拖走。”

乔南回身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埋头往前走。

走着走着脚步慢下来，她又回头，盯着刘旭阳，“刘旭阳。”

刘旭阳挑了挑眉。

“你今天是不是生气了？”乔南问。

刘旭阳拎了拎手里的书，没应她。

乔南也不用他肯定，她指着自己，“生我的气？”

刘旭阳心里一惊，是生乔南的气吗？

是，也不是。

他也弄不清楚。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他说：“没，我没生气。”说着兀自往前走。

“刘旭阳，我跟你说。”乔南站在原地，扬声叫他。

然后呼哧呼哧地追上前，拉住他的衣服下摆，自顾自说着：“你以后要是生我气了，告诉我呗，没啥好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