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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把,不过灯光昏暗,老妇也没有细看,就接了过去。
把伞放到一边,老妇又客气地留我吃饭,我想起还没吃饭,便点了点头,拉开了椅子径自坐下。
他们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料到竟然还真有我这么不客气的人,不过老妇随即一笑,招呼了那男子给我打饭。
饭菜并不丰盛,只有简单的三个小菜,味道却极好,并不亚于我记忆中御厨的味道。
他们见我不似那日,便试探得与我聊了几句,我也不再沉默不语,做了些简单的回答:我说我姓殷,来这里找人,不过没找到。
这话题一起,老妇的劲头也起,仿佛见到一个熟人一般与我聊着家常,那感觉,很像花媚,只是花媚第一次见我,言语里还有几分防备,东拉西扯了很多却并未提到多少自己的事情,而他们,只那一次,我便知晓了很多。
比如那男子叫严青竹,老妇姓宋,比如严青竹在村子里开着小小的医馆,比如三年前老妇丧偶,比如她还有小儿子在京城里打工,……
正说着,有邻居来访,拎着个西瓜,说是自己地里种的,拿来送他们。
宋婆正要拿钱,邻居却说,平日里严大夫开个小药方从不收钱,他们怎么好意思要,两人又是一番推脱。
我想这大概就是平凡人的生活,他们简单纯朴,他们认为人性本善,所以他们并不需要隐瞒什么。
而这些却恰恰是我都没有的。
等到那邻居离去,我对严青竹说:“我懂些药理,你那里还需要人手吗?”
以前我一直觉得所学的药理怕是毫无用处,到了今日,我却忽然有些感激阿颜的教导,让我有了借口留下。
严青竹犹豫了下,不过最终还是点头。
当我去了那医馆,我才知道他那时犹豫的原因,那是一家很小医馆,小到严青竹一人便足以打理一切,而那时医馆里还有个跟着严青竹学医的少年了,可以打打下手,医馆的收入低廉,所以并没有多余的闲钱去养我。
我说我并不需要薪水,只要供我一日三餐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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