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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柜台办理退卡吧。”说完，老板走向教练和那女子。

　　程烨无心关心他们接下去会怎么样。转去更衣间换衣服。杜明泽等她换完，二人一起去柜台退卡。

　　程烨生气的时候也会像别的女孩一样大喊大叫，但只有气极了的时候才是这样一幅生人勿近的模样。

　　出了健身房，杜明泽看见程烨垂在身边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他有心安慰她，“学校旁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店，我去过一次，还挺好吃的。你肯定没来过，我们去吃火锅怎么样？”

　　“我晚上要和小光一起吃。”

　　“叫出来不就得了？”

　　见程烨没有反对，杜明泽掏出手机给小光发消息。

　　杜明泽带着程烨七拐八拐的走到火锅店坐下。

　　杜明泽还在对面说些什么，程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没过脑子。她知道自己状态有些不太对。

　　看监控不光不能证实那个人渣耍流氓，反而会让她变成一个占便宜不成恼羞成怒的女骗子。她气急，用精神力攻击了那个男人。现实里人们对精神体没有一个广泛的认识，更别说是基础的防护了。程烨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他的精神体。

　　没有接受过专业的锻炼，他的精神体就像一滩烂泥。程烨压抑住自己伤害对方的心情，只下了精神暗示。至于那个男人会头痛，只是因为程烨精神力里附着的腐蚀性伤到了他。

　　精神体强大又脆弱，程烨没打算伤他，只是她精神力里带着的腐蚀性自己也不能控制得很好。

　　程烨从健身房出来后，她的手就一直在抖。不会因为别的，是因为害怕。不是后怕当时教练会对她做什么，而是后怕自己所拥有的能力。

　　不光那个教练，现实里绝大多数人的精神体在她面前都弱小无能的犹如婴孩。她刚才如果没有克制住自己的脾气，精神体死亡的话那个教练也真的会死。哪怕不会有人知道，可程烨自己知道，如果那么做的话，她就是一个杀人犯了。

　　那个教练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

　　那她这样做对吗？

　　她不是质疑自己刚才对教练的做法，只是在质疑自己有没有拥有这样能力的资格。她凭借着自己的心意判断别人的对错，没有人可以阻止她，也没有人可以给她参考。

　　如果在联邦，恶意攻击他人的精神体已经是违法的行为了。

　　杜明泽见程烨心不在焉的模样就知道她没听进去他刚才在说什么。

　　杜明泽微叹了口气，伸手在程烨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回神了。”

　　程烨回神，目光放在杜明泽脸上。过了一会儿才问他：“你怎么在健身房啊。”

　　杜明泽喝了一口酸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