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枞咯咯发笑,小手包住他的手指,道:“母妃和我住一处,以为阿枞睡着了,在我耳边念的,希望父王早些回来。”
“那是不是你惹母妃生气了?”
殷兆枞跳下来,道:“才没有,阿枞很乖,母妃也说阿枞乖。”
“是吗?父王今晚就问母妃,若是阿枞说谎,父王就要生气了。”
殷兆枞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噘着嘴道:“阿枞才不会骗人。”说完又藏进殷元昭的怀抱,献宝似的道:“父王,阿枞最近学到了很多。”
“那阿枞最近学了什么?”
殷兆枞一板一眼地道:“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
瑶琴再过来的时候,殷元昭正陪着阿枞作耍。阿枞人没木剑高,两手抡着剑和半蹲着的父亲比划。
“王爷,”瑶琴进来说道,“王妃差人传话,说是偶遇旧友,今日晚些回来。”
殷元昭将阿枞手上的剑收了,捏了把他的脸,站起来随口问道:“可有说是谁?”
“许庆说,是一位姓高的公子和他的夫人,看模样不到三十岁,王妃请了他们在聚福楼相谈。”
殷元昭手下一顿,莫不是曾经和柳如卿有过婚约的男子?
“王爷,”瑶琴不明所以,又唤了一声,问道,“那晚膳?”
殷元昭道:“就摆在这里吧。”
聚福楼是一年前新开的酒楼,比不得上京的燕子楼,但在渤州城可谓是首屈一指。殷元昭到了渤州后,大刀阔斧地摒除奚族粗俗作风,命人教化百姓,又选派青年才俊去上京等地游学,回来后各有任命。四年来渤州经营颇有建树,再不似从前愚昧。
二楼雅间,三人相对而坐。
柳如卿提壶斟酒,举杯笑道:“高二哥和嫂夫人远道而来,当让我一尽地主之谊。请。”
高惠和彭敏忙端起酒杯,三人相视一笑,饮尽亮杯。
柳如卿又道:“高二哥怎么离了云安到渤州来?渤州快至冬日,严寒难熬,等夏日过来风景才好。”
高惠尚有些尴尬,当年退亲全因他之故,后来听说柳如卿上京谋生,又在上京得觅良缘,心中才安定。方才在济世堂外偶遇,俨然在渤州定居。依他到渤州短短几日游历,这里连肃州都比不上,何况上京。那几近消褪的愧疚又浅浅地浮了上来,他悄悄思量,不知柳如卿因何来到此地。
彭敏却是笑答:“夫君和我这几年都在四海游历,听闻渤州大有不同,故而前来。不过才十月,倒像是咱们那里腊月的天气了。”
柳如卿抿了口酒,道:“还记得以前高二哥就说要游历四方,写成游记,以待他人足不出户,亦知天下事。”
高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年幼稚之言,难为你还记得。”他近年游历,时而遇到尴尬萧索之事,偶尔夜深想来,也会迷茫此志此求是否值得。尤其是看着彭敏随他年复一年在外,往昔明丽面容也因风沙而变得踪迹难寻,虽然她从无抱怨,但他心中哪能不愧疚。
彭敏似看出他所思所想,嗔道:“我却觉此言是志存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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