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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卿知道他有意调笑,瞪了他一眼,右手一卷,白玉棋子落在指间,温润圆滑。她尝试着在其他几处落子,无一不是败象。她偷偷抬眼,殷元昭却是不看她,自顾优哉游哉地浮了浮茶盖,一副不足为惧的样子。她撇了撇嘴,一脸不服气,却不知这副模样尽被殷元昭收在眼底。
片刻后,她实是无奈,扔了棋子懊恼说道:“棋道于我,就如对牛弹琴,心通六窍。”
殷元昭拾起她乱扔的棋子落在她方才不曾注意的地方,经此一步,虽不是颓势逆转,但也避免满盘皆输。柳如卿好奇地捡起棋子又落定,不过一子之差,局面即刻不同。
“术业有专攻。你研习医术,仅此就有许多人不及你。”
他语出安慰,柳如卿却心有戚戚焉。
“可惜仍救不了所有人。”病迁坊病亡人数众多,千百户家破人亡,更有甚者一室尽空,留下旧宅蛛丝结网,杂草丛生,蝉鸣无人惊扰,声声倦啼。
“凡事尽力而为,无愧于己,对得起天地、本心即可。”
殷元昭声音沉稳,一字一句刻在柳如卿的心上,如山林的淙淙清泉冲走一切污迹。她稍稍低下头,暗暗抚慰自己,忽而问道:“不知罗义的父母可痊愈?”那晚罗义未答,她后来也没继续问。病迁坊中患者来来往往,生死就在朝夕之间。
殷元昭诧异道:“为何这么问?他自幼父母双亡。”
柳如卿不意再下,棋盘上的碧玉白玉棋子被她分开装进雕花棋盒。闻言手中一松,玉石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她心思灵巧,料想定是当初罗义遵循殷元昭之命,又恐她心生担忧,才找了托词。
荷风送香,恰如柳如卿泛起的丝丝甜蜜。眼前人知她甚深,怎叫人放得下。
她又问道:“罗义听你的命令,却为何不在京畿大营,而是在金吾卫?”据她所知,殷元昭并未执掌过金吾卫。
殷元昭轻轻一笑,随意道:“总要做些万全之策,以备不时之需。”
微风顺着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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