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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抬人的兵士也动了怒,他们亦是为人父为人子。朝廷一朝令下,让他们进病迁坊护卫协助,日日夜夜提心吊胆不说,还被人阻拦,若是其中除了差错,少不了要被责罚。见此情景,就算同情心也被消磨,只剩的怨言弥漫。两名兵士放下担架,扯开纠缠的妇人,怒道:“若再纠缠,就拉了你和他一起去南街。”

那妇人被他们制住双手扔到一边,闻言还有些呆愣愣的。见兵士抬了担架就要走,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力气,猛地上去一口咬住兵士的腕部。兵士忽然吃痛,担架一侧散落倾斜,死者滚下来跌在地上,染得满身尘埃。那妇人浑然不顾,上前紧紧搂着夫君的尸首,嚎啕痛苦,其中悲痛仿佛整颗心都被挖走,世上已无留恋。

柳如卿心生恻隐,见兵士还欲再打,忙拉了林燕飞上前阻止。

“这位大哥暂且息怒,看在她失去亲人的份上,饶了她这一遭吧。”接着和林燕飞一起,狠心将那位妇人的双臂从尸首上剥离,箍着她道,“你们快走吧。”

林燕飞却是眼尖,瞧见被咬的兵士腕上齿痕鲜明,现出几道血迹来,心中突突作响,急道:“你叫何名字?待会儿自南街回来,记得一定要去太医署驻地。”

那兵士怒意未消,对此满不在乎地应了声,就和另一人抬了尸首就走。

那妇人见拦不住,陡然瘫在地上,仿佛被抽干了一身力气。柳如卿二人将她扶进去,安慰了数声才离开。

“其实我能理解她,”回去途中,林燕飞忽然道,“去年我外祖父离去,我和你提过,我幼时都在他身边长大。那日被舅舅们深夜叫回,姨母施针之后有所好转,我们还以为他能逃过此劫。不料没过两日,就突然去了。那时候天旋地转,怎么也不敢相信。”

柳如卿拉住她的手,被她回报一笑。

“其实姨母比我更甚。当年姨父逝世,方家要她守寡,是外祖父强行接了回来。知道姨母喜欢行医,便让姨母掌管济世堂。对姨母而言,外祖父逝世,她受的打击比我更大。”此事林燕飞之前也有提起,自从去年八月白夫人回转济世堂,日渐消瘦。为此,她二人也绝不会放任白夫人独自进入病迁坊。

“人死不能复生。逝者已矣,该把握的是还活着的人。”柳如卿也是先后经历母死父亡的人,深知其中哀痛。尤其谢婉临终前让她劝柳大夫不必忧伤,更以来者可追勉力二人。谁知她父亲情根深种,不过两年便抛下她随谢婉而去。

“对了,方才的那个兵士……”

林燕飞皱眉道:“此次病疫病源不清,感染之因不明。他被那位夫人咬伤,若是被感染上,与他同行同住之人何其多,岂非雪上添霜。”

柳如卿安慰道:“你先别急,我们先去打听打听,说不定他自己主动去了医署。”

两人又折回去事发之地,门口守卫的兵士却道,每日安排的人员都不一样,只看谁有闲。而且此次病迁坊护卫之军有千人,并非全是金吾卫,还有巡城卫。方才那两人蒙着白巾,也没细看眉眼,应是不认识的。

等她二人问诊完回到医署,却被告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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