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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十日将过,京兆府仍是未得半点儿刺客的消息。朝野中暗流涌动,流言蜚语不断,都说是魏王嫉恨锦州之事,暗地谋划以报王宪之仇。殷元晔于昨日上书自辩,在大明宫外跪了大半天,指天发誓以证清白。嘉平帝心有怀疑,一直没叫起,急得王贵妃跪到寿安宫,这才了了一桩闹剧。
昨日皇帝亲临寿安宫,意有所指,她也忧心殷元昭伤势,这才出宫一探。要她说,都是她的孙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年纪大了,哪个孙儿出事她都不愿看到。但若真是兄弟阋墙置人与死地,她虽不问政事已久,也绝不姑息这等败坏朝纲法纪之事。
“那日的刺客你可有眉目?”因嘉平帝有令不得打扰肃安郡王静养,京兆府只传唤了当日生还的亲卫,并未自殷元昭嘴里得到片言只语。
殷元昭小心答道:“事发突然,他们又蒙面而来,身上也无痕迹留下,想来是策划已久的死士。”殷元昭其实有几个怀疑人选,然而此时说出也无用,京兆府不敢查,嘉平帝未必想查个彻底。
太后心知他有所保留,也明白背后指使之人肯定非比寻常,只得安慰道:“哀家定让陛下还你个公道。”
殷元昭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锋,道:“皇祖母今日留下用膳吧,尝尝和宫里不一样的味道。”
太后道:“不必操烦了,哀家见你平安就放心了。”
她抬眼看了殿外,十一月的日阳已经显现出惨淡来,照在地上轻飘飘的,仿佛人间留不住。想起早逝的肃王,胸腔酸涩四溢。她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二十多年光阴易逝,还有几人记得她的幼子。
殷元昭轻轻唤了声“皇祖母”,陈太后回神对上他担忧的目光。罢了,斯人已逝,不该沉溺其中。
她顿了一会儿方笑问:“就是那个穿青衫的姑娘?”崔云之在宫里轮值,偶尔提过两次她便上了心。刚刚惊鸿一瞥,面貌的确与谢琦兰十分相似,但再看分明就是两个人了。留意到柳如卿临走前的一瞥,双眸是掩饰不住的好奇与担忧,太后也不由得开怀。
殷元昭唇角带笑,道:“正是。”
太后舒了口气,当年于谢琦兰一事上她心有愧疚,如今多年心事总算有了眉目,道:“哀家瞧着是个好姑娘,你喜欢就好。”
隔了一会儿殷元昭道:“孙儿想请陛下赐婚。”
太后手中一顿,皱着眉道:“你想立她为正妃?”照她的意思,立为侧妃已是高攀,毕竟身份地位摆着,皇家的媳妇哪有平头百姓出身。何况依殷元昭的身份,找个强势的朝臣联姻才好。可是,殷元昭的固执她也领受过,因曲想容之故,他对男女之事向来无欲无求,谢琦兰也是她威逼在先。如今能得他主动提出成婚,已是不易,若是让他再度失望又于心何忍。
“孙儿知晓此事让皇祖母为难,只是,孙儿不想委屈了她。”殷元昭沉声道。
陈太后注视着他倔强的面容,和他的父亲可谓十分相像。她轻声叹道:“罢了,此事等你伤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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