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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大笑开怀,压在心头的阴霾被吹散几缕。
只愿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
锦州郊外。
茶林层层叠叠,沿着远山蜿蜒向云间。山脚下稻浪翻腾,农人闷声弯腰劳作。小路上两人缓慢前行,不时地看着两边田地,引来农人好奇的探视。
殷元昭清晨悄悄离了行馆,一路但见农桑丰盈,然来往遇到之人皆是面带愁苦,少有笑颜。他放眼望去,脚下踌躇。
不远处农田里直起一名憨厚的中年汉子,对他们喊道:“两位公子可是迷了路?”
张迟答道:“正是,敢问兄台贵姓?”
那中年汉子松开锄头,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道:“公子太客气了,村里人都唤我大柱。”
张迟忙道:“大柱大哥,我家公子来锦州访友,错失了方向,不知这里是?”
大柱跃上田埂,就着锄头拨拉,几个竹筐灵巧地勾住,他把锄头搭在肩上,道:“你们是外乡人吧。这是锦州城外云锦村,你要往锦州去,该往那边走。”他指了指方向,又道:“你们不识路,正好我带你们出村。”
殷元昭道:“有劳大柱兄弟。”
大柱黝黑的脸上开了花,额头上几道深深的皱纹,道:“举手之劳而已,你们读书人就是太客气。”他带着殷元昭两人往村头走去,嘴上也不闲着,向他们说起云锦村的由来。
“原本咱们村不叫云锦村,它叫茶树村,后来有一年天边突现五彩祥云,云朵就和城里贵人穿着的绫锦一样。我们虽然养蚕织锦,但都是用来卖钱的。那次之后,大家都说也许有一天我们也能穿上绫罗绸缎,就起哄叫云锦村。后来一传十、十传百,反倒原来的名字不用了。”
张迟听得跟着乐呵,问道:“大柱哥是一直在锦州生活?”
“我祖祖辈辈都在锦州,只可惜锦州日子不比从前了。”
殷元昭留心,道:“这从何说来?”
大柱叹口气,方才展开的眉眼瞬间又皱成了一团,好似重重枷锁扣在他肩背,压得他直不起身。
“税多啊。一家七八口,总共就一两亩田地。朝廷要收税,州里的官老爷要收税,地痞无赖今日讨明日要,这样一层一层盘剥下来,余下给我们的也就不到一半了。如果是丰年,还能捱过去。要是灾年就难咯。”
“今年收成可好?”
“勉勉强强能度日。”
说话间三人走到门前,屋里的人听到声音,忙从低矮的灶房探出头来:“今日回来得早,我还打量让四丫给你送饭。”
大柱笑呵呵地道:“遇着了两位迷路的公子,我先送他们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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