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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迟回头看了眼殷元昭,见他没反对,便任由他们在前面带路。沿途张迟问他底细,小孩简单地答了。
原来他叫任辉,伙伴们都叫他小任,今年才八岁。一年前父母病亡,也没人管他,他迫不得已上街“捡”些东西过活。任辉领着他们七拐八弯,直到看见了一栋四面墙倒了大半的民居,才停下来招呼他们随意坐。
屋中连凳子也没有,任辉和其他的孩童均是盘腿坐在地上。
张迟蹲下来,继续问道:“为什么?”
任辉眉眼斜飞,不屑道:“因为他不敢。”
“什么意思?”
任辉送了一记白眼给张迟,满脸“这人太笨”地神情,道:“他要是说错了话,官府就会抓他,打得他屁股开花。”
殷元昭闻言蹙起眉头,问道:“你见过?”
不等任辉回答,围着他的几个小孩点头如捣蒜,有个胆大的出来说:“我们院里头有个书生,上个月就被抓进去了,现在还没放出来呢。”
张迟看了眼殷元昭,别过脸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们都叫他柳大官,因为他立志做大官。不过他太傻了,竟然骂当官的。我娘说了,哪怕是骂皇帝,也不要骂当官的。”小孩子们童言无忌,只觉得好玩,想到柳大官的模样就哈哈大笑。
唯有任辉机灵,看他们面色不豫也不想惹祸上身,开口就是赶人:“我已经说了,你们该走了。”
张迟见殷元昭没有再问下去的打算,挥挥手让任辉他们散了。
两人回去的路上特意绕道去了趟闹市,茶楼中依然沸反盈天,细听下去,全都是些无用之语。
回到行馆之后,殷元昭坐在案桌前闭目沉思,目前所知的只是些细枝末节,如何去澄清锦州蒙起来的天,还需从长计议。
齐越偷摸进来的时候,见到的正是这副模样。张迟拉着他说了原委,齐越顺着梯子往上爬,愤愤道:“如此罔顾法纪,嘿,我就说锦州没一个好的。”
说完凑到殷元昭跟前,道:“王爷,昨夜酒宴上的那几人已经查到了,分别是司功参军卢顺、判司江扶风、司仓参军韦镇,这三人在锦州府衙并不得王宪倚重。不过,”齐越顿了一下,不怀好意地笑道,“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说不准能够解释王宪为何给曹焱请功。”
殷元昭将三人名姓记了下来,念头一转低声吩咐了几句。见齐越一脸雀跃,无奈道:“是什么消息?”
齐越摸摸鼻子,压着嗓子道:“曹焱有个女儿是王宪的宠妾。”
张迟笑道:“莫非是枕边风,吹得王刺史脑子糊涂才走了这么一步。看来女人果然是祸水。”
齐越连忙胳膊肘往后捅过去,不管他装模作样喊痛,瞧着殷元昭道:“柳姑娘就不是,王爷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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