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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勉强靠着药力睡着了,又开始乱七八糟地做梦。
她梦见她穿着白衬衫和宝蓝色的百褶裙,很乖巧地坐在座位上听课,看试卷上的元素符号,应该是化学课。
讲台上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声线粗犷大肚腩,轻度谢顶,正在口沫横飞地哔哔说“你们这届学生,真是我教过的最差的一届!”。
她正专心致志地订正错题答案,结果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突然被人握住,正是照片里吃她豆腐的那个小兔崽子。
柳淼淼又羞又急,拎起笔杆子就扎在他手上,男孩子委屈巴巴地收回手,低眉垂目很轻地问她:“淼淼,是我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然后梦境破碎,转眼她又成了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晚礼服,被一个脸上戴着黑色蝴蝶假面的男人紧紧压在墙壁上,那男人肤色冷白,鼻梁高挺,假面后的眼睛深黑如潭,像是欧洲故事中高雅神秘的吸血鬼族。
她想挣扎,身体却一动不能动,男人看着她冷笑,露出尖锐的獠牙,狠狠刺破她颈脖皮肤,饱含恨意怨念地说:“你睡完我就跑,我要你付出应有的代价,你要给我生十个猴子。”
她在梦里嗷嗷叫痛,一个劲地推他:“谁睡你了,谁要跟你生猴子!”
然后柳淼淼就被吓醒了,梦境的最后她不仅和那个丧心病狂的吸血鬼男人结了婚,还和他生了十个孙悟空满屋跑。
父慈母爱,儿孙满堂,一派诡异的美好和谐。
吓死个人。
柳淼淼抱膝坐在床上怀疑人生,足足缓了十分钟才缓过劲来,然后开始唉声叹气。
她怎么会梦到那个男人。
一般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梦见谁不好,偏偏梦见个性冷淡还不举的。
柳淼淼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觉得自己最近头疼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她起身到冰箱里拿了瓶水,然后去找自己的头痛药。
没找到。
这些出行的时候一般都是唐玥帮她准备的。
柳淼淼打电话让唐玥把头痛药送过来,然后转身进浴室洗漱。
她脱掉衣服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玻璃镜中的女人皮肤很白,身材纤细,明明是张很漂亮的脸,有时她看着却会觉得很陌生。
柳淼淼对着镜子转了个身,从颈后延伸到背部的烧伤的疤痕触目惊心。
一整片的,横穿在两侧蝴蝶骨之间。
她问过柳景诚和当时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可他们都对她背后伤口的来历避而不谈。
他们越是隐瞒,她便越想知道。
柳淼淼指尖抚上坠在锁骨间的那根戒指串成的项链。
戒指是很简单的款式设计,白金的材质,戒臂刻着玫瑰的花纹,看上去普普通通,没有太多的特别之处。
可这仿佛是能将现在的她与过去五年前的她连接起来的唯一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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