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4(2 / 2)
“因为,她师父去了那里,她师父待她恩重如山,所以她去陪他了……”
我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个缘由。
一时鼻酸,差点要落下泪来。
“去找哥哥吧,哥哥今天要教你《咏鹅》……”我实在不愿在思儿面前失态,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失声哭出来,只好赶快摆手让她离开。
思儿捏着自己的小辫子一边跑,一边朝我得意,“娘!《咏鹅》我早就会背啊!三叔叔教我的,可厉害了!”
我怔了怔,接着就听到思儿一边跑远一边背书的声音。
“鹅鹅鹅,曲颈用刀割,拔毛添上水,点火盖上锅……”
我终是没忍住,蹲在原地哭出声来。
庄沐萱,你知道你的三哥都将你的俏皮诗教给你的小侄女了么……
衙门后院的梧桐如今棵棵馥郁茂盛,直插云霄,你这个比金凤凰还厉害的凤凰,为何飞走就再也不飞回来……
衙门庄五妹走后,除了思儿言儿出生,他似乎都没有怎么开怀过。
他对娘亲孝敬,对阿姐恭顺,对言儿言传身教,对思儿百般疼爱,对我亦温柔体贴。
衙门忙时他专心扑在案子上,衙门闲事他常回家,帮娘亲浇园子,帮阿姐晒地瓜干,有时带着言儿将屋里屋外打扫的干干净净,有时伙同思儿来闹我,一边纵容思儿偷吃我在案板上码好要下锅的红萝卜,一边手忙脚乱地再帮着我切。
在衙门他是能顾全大局的大哥,回到家,也是下的厨房的贤夫良父。
可无论是在成亲之前,还是在成亲之后。
我总觉得他不快乐。
他是很脆弱敏感的一个人,他心里若有伤痕,时久也难愈。
由此我想到从前,有一天媒人突然受阿姐所托上门求亲,媒人例行公事般说了一大筐他的好,说到口干唇裂,足足添了五次茶水,才起身告辞。
我一句没有听进去,只觉得心头莫名空落。
我一直不知道他是否放得下心中那一人,为何便做了决定。
我酿的酒,到底是解了他的愁,还是迷了他的眼……
沐萱的死,让我难过了很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