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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枝摇摇头,仔细想了想,神色又严肃下来:“刘教练,林教练曾经在H国接受过治疗吗?”
林暮冬的治疗都是柴国轩负责,刘娴不清楚这个,闻言一怔:“可能?他年初确实出国过一段时间,好像是队里安排的,后来回来了,也偶尔会再过去……”
“不要叫他去了。”
叶枝声音很轻:“也不要告诉柴教练,但是以后都不要去了。”
林暮冬之所以会被困在反复发作的状态里,其实未必就单纯是因为他当初造成创伤的经历。
那个队医曾经跟她说过,给林暮冬治疗的是他的老师。
所以他的态度也能在一部分折射他那个老师对林暮冬的评定。
心理咨询是主观性很强的工作,一旦咨询师本人都认定了患者无法康复又极端危险,哪怕从来没有明确表达过,也一定会潜移默化地不自觉表现出态度。
患者需要克服极大的心理阻力才能主动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助,原本就会比常人更加敏感。这些无声的暗示会随着治疗,一点点被察觉,然后施加在潜意识上。
给林暮冬治疗的那个咨询师,不论究竟是职业道德还是水平的问题,都确确实实在一年里在他身上加了无数的枷锁。
危险、格格不入、前途尽毁、未来无望。
林暮冬这一年,都是一个人在承受着所有的压力。
所以他才会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封闭自己,越来越拒绝交流、拒绝放松,甚至拒绝休息,用不计代价的自伤作为维系清醒冷静的最后屏障。
这是他能找到最后的办法。
只要把自己锁起来,就不会伤到别人了。
叶枝只要想一想,都气得很想再去找那个H国队医的老师问问清楚。
刘娴知道的实情不多,看到她严肃,也跟着正色点点头:“好,我回头跟柴队说。”
她隐约察觉到了些事,但依然体贴的没多问,探着头瞄了瞄另一条队伍里的林暮冬。
这边的机场安检偶尔会按性别分流,这段时间恰逢年末,乘客数量增多,他们也被分成了两侧的队伍,正逐个通过安检缓慢往前挪动。
林暮冬正站在另一头的队伍里,微低着头,安静地听着柴国轩唠唠叨叨地训话。
平心而论,刘娴觉得林教练看起来其实并不很生气,周身也没有什么一贯的冷意。
只是好像莫名有些打不起精神。
好像她承诺了带着自家闺女出去玩,又因为队里临时的通知不得不更改取消计划,小丫头希望落空的时候那种又难过又懂事的打不起精神。
刘教练忍了又忍,还是压制不住心底蓬勃的好奇:“所以……林教练现在的状态是因为这个吗?”
叶枝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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