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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恒像是受了极大的鼓舞,上前几步抓住她的双手,“你心里有朕……”言语间竟是卸下了往日帝王姿态,唯是一等着爱人回应的情郎。
朝华眼睫抖了抖,脸上挂上冷笑,甚至刻意表现出了鄙薄神态,“你们苏家再是有滔天富贵,也不过是我皇家的奴才,让我把一个奴才放在心上……”
苏恒看着她那凌然的目光,嘴角倏地垮下,下一瞬,右手便掐上了她纤细的脖颈。
朝华昨日被他压在身下极尽羞辱,早已生了鱼死网破的心思,“你苏家本是洛河白丁,得我皇家先祖赏识才得尊位,以卑弑君,怀恩弑主,你就不怕天诛吗!”
苏恒被揭了祖上卑贱的短处,掐着脖颈的手倏地加重,“是乾皇失了天命,他继位来,政事荒废,土地瘠薄,苛捐杂税严刑峻罚,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就连越国那等苟且小国也敢欺辱于我们,他不思战事,只知道拿你去联姻讨好那越国老儿!”
朝华被他掐的难以呼吸,渐渐有些晕眩,待苏恒终于将她松开时,她扶着青玉案几,身子不住的战栗。
“你唤他作父皇,他何曾将你作骨肉亲人看待,你忘了你日思夜想的母妃也是被你父皇生生抽死的了……他只将你作坐稳江山的筹码,他命你和亲越国,那越国国君已经半个身子进了棺材,你当时不也寻死觅活的不肯吗,你该谢朕让你解脱……”
这些话字字敲在朝华心上,眼睛瞬间盈满泪水,她再不愿意听到一个字,转头向门外踉跄行去。
门口受着的钱公公见她出来,连忙不着痕迹的挡住她的去路,委婉阻止道:“外面天寒地冻,您穿的单薄,还是在殿里修养罢。”
朝华并不理会他,只身子一直往前走着。
钱公公见拦不住,赶忙又说着:“您出去也该穿件大氅的,待奴才……”
“让她出去!”殿内传出苏恒带着怒气的声音。
钱公公再不敢言语,侧身让开了路。
朝华被寒风刺着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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