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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闯闯，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路，你愿意和他一起离开，寻找属于自己的路吗？’

低垂的头慢慢抬起，安吉尔第一次和这个男人对视，但很奇怪，即使是看到了她的脸，这个男人眼中的情绪也没有任何变化。

没有惊艳贪婪垂涎，眼中的暖光像是在鼓励，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试一试吧，她想，虽然她现在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但她知道自己不想去哪里！她绝不要再被人控制□□，没有一丝属于自己的自由！

“我、我听说你想找到一条与世上现存势力不同的道路，那么，能带上我一起吗？我、我的歌声有魅惑能力，可以帮忙——”

“好。”低沉的男声打断了她有些急切的话语，龙也拉下兜帽，认真地看着面前脸色苍白坚定的女子，“只要是想寻找不同道路的人，我都欢迎她和我一起旅行。”

......

远处军舰传来的嘈杂声变小，最初的短暂交接应该已过，再待下去，他们被发现的风险就会变高。

“再见，安吉尔。”

□□将冰面融化，碎冰被飘着小簇橙红火焰的海浪带走，泛起一圈圈漂亮的水纹。

叶玖踩着月步浮至船尾上空，笑着和紧攥着披风衣领，无意识地搅着手指的安吉尔道别。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去找。”

海风将小船的船帆吹鼓，带给它向前的力，缓缓而又坚定地向前驶去。

两句话的功夫，浮在半空的叶玖与船身就拉开了数米的距离，而且这个距离，还在越拉越大。

“安吉尔！”叶玖脚尖忽而连点空气，冲到了坐在船头沉默不语的美人鱼身旁。

——她现在还不能很好地适应分叉的鱼尾，站立久了都会累，所以便坐了下来。

这样的她，真的能在世界各地旅行，找到自己的路吗？

因用力过度发白的冰冷指尖被带着薄茧的温暖手掌覆盖，小指被勾住——她记得这是小孩子间爱用的约定手势。

安吉尔怔怔地抬眼，面前人坚定炽热的心音强而有力，她发凉的心脏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暖流，咚咚地跳着让胸腔都产生了共鸣。

“抱歉，开始大言不惭地代表海军向你许诺......现在的我，还做不到这点。”年轻的女海军又落回了小船，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带着深深的疲惫，但明亮的黑眸里的坚定没有因此减少一分一毫，直直地凝视着她，一字一句地郑重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