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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老师,我们的心在滴血。”

  我一边示意他们小声点,一边笑着按了接听键。

  “好了,好了,别吵了。老师和师公要生气了!”糖糖又是一声大喝。

  慕承和正好听见最后一句,问道:“师公?”

  “或者你想叫师母?”我反问。

  “我以前倒是听见过有人叫师丈。”他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憋不住笑了,回到屋子,赶着孩子们出去。

  “我记得以前有人还叫我祖师爷,过了两年,辈分反倒跌回去了。”他语罢,还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一群学生怎么都撵不走,我只好匆匆地和他说了几句就收线。

  “一点都不肉麻。”一直偷听的糖糖遗憾地叹息说。

  “就是就是。”

  “至少应该‘啵’一个。”

  “三秒钟内都给我消失!”我发飙了。

  等一群孩子走了之后,我又看着手机,想问他一个人在家,夜里要是害怕怎么办。可是掂量了下,还是作罢,放下手机,又看他们夜训去了。

  最后这一晚说是为了明天的会演做最后的夜训,其实基本上成了每个排围着自己的小教官,叫他唱歌。

  我回头取了矿泉水,给每个教官派发。这时,一群人就逮着我了。

  “薛老师也唱个歌。”

  我笑着摇头,躲到一个排后面去,哪知这边听见动静也叫我唱。

  我这人虽然很麦霸,可是当着这么多学生,哪儿丢得起那个人呢?说什么也不肯。我越不肯,他们就越闹,就在这一刻,有个哨兵进来,隔着老远就喊。

  “小薛老师,大门外有个人,说是您家属要找您。”

  军营里有规定,外来人员不能进出。所以家长亲属什么的都不让进来,只能事先打电话或者把辅导员叫过去,看看究竟找谁,然后本人才能到门口放放风。有时候找不到学生本人,也没办法。

  这小哨兵对人很好,和我还算熟络,经常帮我拿东西。竟然专门跑来叫我。

  可是,他嗓门也太大了。

  “家属?”我尴尬地小声嘟囔了句。我在这里哪有什么家属?

  哪知他耳朵极好,解释道:“他说他是你家属,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一男的,二三十岁。”

  “肯定是咱们师公。”有个男孩叫嚷了起来。

  “轰——”大伙就笑了。

  我板着绯红的脸,跟着小哨兵拐个弯,看到大门外等着的真的是慕承和。

  他站在自己车前的暗处,身影挺拔卓然,像一棵傲立酷寒的苍翠松木,郁郁苍苍、古朴高洁,无论什么阻挡它的生长,它都将头微微扬起,继续往高处张望,笔直地耸立着,凌云之上。

  他朝我这边走了几步,灯光让他的轮廓渐渐明了。我冲他挥挥手。他见状点了下头,含着恬淡的笑等着我走近,沉静温润,如水似玉。原本我是不缓不急地从那边营房走出来,但见此情此景,再也稳重不起来,提脚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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