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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那么盯着亮如白昼的蔚蓝天空,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甚至,有些时节还能看到北极光。”
“北极光!真的?美么?”我感叹。
“美极了。据说看到北极光,就是看到了上帝的眼睛。”
“上帝的眼睛么?”
“只是传说。从科学的角度来看,那是太阳和地球之间的磁场风暴。”
“科学家可真不浪漫。”我瘪嘴。
他无奈地笑了。
我沉默了稍许,喃喃地又说:“要真是上帝眼睛就好了,我想亲自去看看,然后问下上帝,我爸在天堂过得好不好,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他听了以后,凝视我半晌,语哽。
“开玩笑的,”我摆手说,“我坚定不移地信仰共产主义呢。”
临江的这几截公路是城区里设定的最大的烟火燃放点。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河边放烟火的人越来越多。过了十一点以后,几乎可以用人潮汹涌来形容了。
很多人都舍弃了春晚的最后部分,出来放烟火。
我们缓缓地走在人流中,炮竹和礼花的轰鸣声,几乎要吼着说话才听得清。
路过一个售卖点的时候,他问我:“你要不要放鞭炮和烟花?”
我摇头。
烟花爆竹这些玩意儿在这种时候贵的要命。商家们都是抱着“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的心态做生意。来一个宰一个,来两个宰一双。
我从来不去凑这种热闹。
这么一想,我才察觉,原来自己同样是个不浪漫的人。
“我还以为,小孩儿都喜欢这种东西呢。”
我立正,转身面对着他,再次重申:“我不是小孩儿。”
正说话的时候,身后一个人撞到我,我一个踉跄直冲冲地朝他跌过去。慕承和伸手,用臂弯将我揽了下来。
后面一个女声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身边的男子抱怨:“叫你别闹,就是不听。”
我摆手说:“没事啊,是我不小心。”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要是大过年的害的人家小两口吵架就不好。
“慕教授。”那个陌生男人看到我旁边的慕承和后,认出了他。
慕承和闻声抬头,略微带笑,“原来是厉先生。”说话间,他的左手轻轻放开我。
两个人握手互送了两句拜年的话,便分别告辞。对方没介绍他的女伴,慕承和也就没介绍我。
分手后,我又站定回头望了望几步开外的两个人。那男人给我的感觉,异常倨傲,跟慕承和完全不一样。
想到这一点后,我有些不屑,“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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