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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安洋后脖子的汗毛一下炸起来,“姜哥,你你你醒了?”
☆、三十七碗饭
姜无看着惊慌失措的站在房间里僵住的少女, 门外那一脸人欠她两百块钱的护士连姜无都不敢触其锋芒,别说安洋了, 几乎是屁滚尿流的回的病房,进来之后又让他吓一跳,现在整个人都毛了。
姑娘怕冷的把自己裹得像个雪球, 围巾和鞋子都是白色的毛毛,帽子跟裙子是看起来非常柔软的粗毛线,细巴巴的腿裹在浅米白色的袜子里,真的是非常认真的在进行保暖工作了。
姜无是被门外护士的说话声吵醒的, 本来起床气已经开展到200%, 结果一看见进屋的是安洋,自个儿就给自个儿消气了。
用左手抬起了, 把头发朝后扒去,接着坐起来,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他一动, 那姑娘又用受惊的眼神看着他。
姜无拧着眉闭了下眼睛, 心说真是受不了。
怎么这么乖啊, 草莓怎么就不能像她妈一样乖。
她心跳肯定够快,再加上房间里很热,围在围巾里的脸很快就闷红了, 姜无都还没多想,上去就抓着她的毛线帽一把掀开了。
“热不热啊你。”
接着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种举动简直就跟带草莓的时候一样,操心她这个操心她那个, 怕热了又怕冷了,总是第一时间随着周遭环境给人及时调整现状。
哎,姜无在心里叹了口气,真完蛋了,他们俩也不知道到底谁更操心谁。
然而粗手粗脚的男人本意是怕人被闷着,可他掀开毛线帽的动作粗鲁,“腾”的一下,帽子是摘了没错,安洋细软的棕色头发也跟着炸成了一团水母足似的形状。
姜无糟心了一下。
小姑娘们通常对掀开自己刘海的直男抱有阶级仇恨,然而姜无都把安洋的帽子掀飞了,头发整个都静电炸开了,她也不知道生气。
当场茫然了一下,对自己脑袋手足无措,很快举起两只藏在白袖口里的手,拼命扒拉自己的头发,努力的想要压平它们。
在姜无眼里就是一只长毛兔子费劲吧啦的举着短短的手舔.湿了给自己梳理脑袋顶上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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