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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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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都心知肚明是去洗荤脚。辜小鹏和蓝田他俩是新时代青年,讲文明懂廉耻,不去那种地方鬼混,每天两人一大早就手挎手出门看电影去了。至于齐金明,他被也想往外跑,被我监督住了,不准他去寻花问柳。

全队一连玩了好几天,齐金明没什么消遣,只好去对面茶楼提茶回屋喝,我问他为什么不在茶楼喝了再回来,他说他从来不在不熟悉的地方吃喝,心里总是不安。齐金明就像兽类一样,很讲领地意识,他明确知道某个地盘不属于自己时,是绝对呆不久的,怪不得他以前住我家时,总是半夜逃走,究其原因还是没把我当成自家人。

美容院的床靠着窗户,我们俩都在床上,齐金明对窗饮茶,我则缩在被窝里,默默思考要怎么把齐金明变成自家人,想着想着我就睡了过去。梦里我回到了仙草堂,坐在院子石凳上,和一个人对了好几局棋。梦里很暗,竹林阴翳,不见天地,也不见对手,只见面前一局棋。对手指如白玉,手掌翻覆,棋风稳健温和,几招过去就把我逼急了,我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乱下,果不其然,很快败下阵来。

一输棋我就醒了大半,等完全清醒过来,早已如鲠在喉,整个胸口憋闷得很,好像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已经憋得满眼是泪。我向窗外望去,隐雷滚滚,气压很低,一团乌云罩住这个富饶的盆地,是要下雨了。

齐金明看见我流泪,把床头的整盒餐巾纸递了过来,又问:“怎么哭了?梦见什么了?”

我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我梦见和白润麒下棋了,”

齐金明表示不解:“白润麒不会下棋啊,你这梦没有水平。”

我“啊”一声,表示不解,又把斗棋之事向他一一道来。齐金明叹口气,拿着茶壶给自己慢慢斟茶:“你以为都跟你似的,白润麒是琴棋书画样样稀松,我估计跟你下棋那人是陈棠笑吧。”

我听见这名字,心里又是一个咯噔,我想起陈棠笑郁郁的神情;想起那盘「龙失珠」,代表了陈棠笑即将失去的孩子;想起白润麒似醉非醉地舞剑,他那时候明显已是癫狂状态,但他和陈棠笑没有告诉我们生活的困顿,我们也没人能看出来他们的痛苦,还以为他是兴奋过度,借酒发疯。

我盯着虚空,若有所思,齐金明拍拍我的大腿,示意不要想了,明天就即将启程去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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