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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往我肚子上放。我怕受害,只好紧紧握住他手,帮他取暖:“怎么这么凉?”
他一双大手在我肚子上胡噜,努力从我身上汲取热量,又说:“送我的车到了北京西站,怕被抓,死活不肯进来,我说你丫怎么不给我在门头沟就给我放下呢,我他妈干脆来个两万五长征行不行。”
我听得直笑,又问他:“那你怎么过来的啊?”
他义愤填膺道:“我他妈能怎么办?我在路边偷了辆自行车骑过来的,一路上风特大,冻死我了。”
我心疼道:“傻逼司机。怎么坐汽车啊,坐高铁、飞机都挺方便的。”
他说:“前两天在甘肃惹了事,我估计警察在通缉呢,只好坐黑车过来,路又长车又破,晃得我脑浆子都快倒出来了。”
我听得咋舌。齐金明说得云淡风轻,我估摸着他是为了抢东西,又让谁脑袋开花、骗谁掉进陷阱、叫谁家孩子没爹了。于是问:“那你还来北京干什么,还不找个地方躲着避避风头。”
他笑了笑,挑了一下我的下巴,显得颇为淫贱,像个风月老手。“爷不是惦记着你惦记着我么?”
一听这话,我又晕晕乎乎了,就因为齐金明一句话,我就相信他一直挂念着我。
过了两秒,他又说:“其实也不是——主要是白润麒他有办法,能给我整个假身份什么的,我是来找他帮忙的。”
我愣了一下,怒道:“去你妈的,你个骗子。”然后张口咬他的鼻子。齐金明被我惹笑了,伸手把我夹住,他那俩胳膊跟铁打的似的,夹得我动弹不得。我扭动两下,见没有余地,就再挣扎了。而齐金明躺得离我更近,几乎是鼻尖碰鼻尖的距离,他用鼻尖碰了我两下,然后试探地吻了上来,有些笨拙,但很温柔。他已经很好了,但为了我在变得更好,我轻轻拨开他的胳膊,用双手揽住他的上身,让我们靠得更近。这还是一大早,我没漱口,也没好意思舌吻,只是互相碰触,以表珍爱。
窗外的天慢慢亮了,晨光熹微,惠风和畅。光和风透过窗缝,都进到了屋里来,竹影摇动,筛出绿波,洒到我们身上。我跟他挨着擦着,嘴上很温柔,但手却抓得很牢,我很怕他是属灰姑娘的,到了某个点儿就消失了。
亲热了一会儿,我又睡了过去,在我快睡着的时候,我想等醒过来了,我有好多话要给他讲,有东西要送给他,更要好好质问,他为什么一言不发就离去。在睡梦中,我的手一直钳得很紧,怕他走了。他确实没有走,他一手被我牵着,另一手轻轻拍打我的背,闲来无事,还唱首小曲儿: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送到了大门东,偏赶上这个老天爷,下雨又刮风。刮风不如下点小雨好,下小雨儿留我的郎,多呆上几分钟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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