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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没等我动,齐金明两腿自动夹了上来,把我的腰钳着,上下摩挲。我提住他两腿就往上使力,让他门户大开,就那么对着我。天可怜见,我两眼一抹黑,真是什么也看不清,伸手到他胯|下一摸,早就是汁水淋漓。我发着抖脱了内裤,握着那话儿朝他下边塞,塞了两下都没进洞,只在他臀|缝里擦了几下。齐金明在我下面笑,格格格的,闹得我心烦意乱。我一下捂了他嘴,这次终于对准了地儿,撞进去的时候,他在我手下猛然吸了口气。
我们联成一体,在床上冲来撞去,终于挤到一个地方,不再移动。我把齐金明顶到了墙角,他一手反撑着背后的墙,一手揪我后脑勺上的头发,应该是有点受不了了。他喘着气说:“少爷……我他妈是叫你**,你他妈的、想要了老子的命啊……”
我已经疯了,不停把齐金明往墙角撞,我还埋头想亲他,但他正爽在头上,声音一浪比一浪高,根本不想亲我。他把头撇向一边,还拿手抵着我的嘴,不让我得逞。我知道自己必须得有个着力点,不然很快就没力气了,于是我埋头吻在他的手心,而他的手背紧紧贴在脸上,离得这么近,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因为快感,他的鼻子抽紧了,显得窄窄的,很秀气;而他的眉头微蹙,眼神温柔而不定,好像高潮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我感觉齐金明和平时不一样了。他没有逞凶斗狠,也没有放荡不羁,此时他和我一样,都没有故意散出什么味道,只有混合了两人体味的淡香,纠缠在一席被子里。他甚至不特意看我,垂着眼帘,在淡淡月光下,他的羞怯,他的脆弱,都被我一一收入眼底。
说来奇怪,在那么一个地方,明明有瓦遮头,有四面墙,我们俩却宛如曝于旷野,在天地间交|合。我曾经的做|爱,都对对方有所保留,有所回避,也不乏害羞,不好意思让对方碰触我的肌体。但齐金明怎么亲我,怎么爱我,哪怕不看我,冷落我也罢,我都觉得理所当然,好像我生来就该对他彻底坦诚。
达到生命的大和谐后,我们倒在炕上,被子乱成狗窝,也没人有劲去收拾。我头靠在齐金明肩上,他什么也没说,少见的沉默,只是笑了一笑,摸了摸我的耳朵。
我凑到他脸旁,一手轻轻扳过他下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一下不够,又是很多下,数也数不清,我爱他爱得昏头转向了。齐金明还是拿手来遮,遮不过我,又缠成一团。痴缠中他笑骂道:“你这人,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真他妈狗。”狗是天津话,北京人也跟着说,他语气总是似笑非笑,分不清是褒是贬,我觉得这是表扬,不禁要乐。
这时候我们快活无比,沉醉于情欲之中,没有谁有闲心去想,为什么在我们的故事里,所有人都对生育缺陷如此敏感,若有个体不能传宗接代,便被视为毫无价值。当命运走到后头,我们便很快知道,多年前涉及多个家族的谜案早已撒开一张大网,把所有人都罩在里头,长为生育所累,永受繁殖之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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