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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茵送走了小来,回来坐下, 心里有些挂念五娘, 但看了看祁昭的脸色,又觉自己不必多言。
祁昭高坐中堂,由着那仆役哭了一阵儿,将他与五夫人暗通款曲的始末说了个大概。原来这仆役并不是外人,是五夫人在暨阳老家的表哥徐桥。半年前暨阳遭水患, 家中人被冲散了, 徐桥才逃荒到了长安,辗转跟五夫人联系上, 两人一来二去, 牵动了旧情。
兰茵仔细看徐桥, 他面方耳阔,算不得英朗, 但却长得很精神,最重要是年轻,身板硬实, 不哭闹好好回话时看着也挺顺眼。
“公子,表妹说您心地好,不会见死不救的,这才让我出来找您。你行行好……”
“你先别给我带高帽了……”祁昭终于开了尊口。
他将手搭在桌上,慢悠悠地说:“五娘的事我可以管,但是你得跟我说句实话,你们是怎么打算的?是要偷些东西出来变卖了折成现钱了事,还是干脆过一段时间就要私奔?”
徐桥眼珠滴溜溜转,透出些精明相,像是在捉摸更有利的说辞。
居高临下,祁昭自然看得清楚,他只道:“若是想让我管,最好说实话。”
徐桥道:“私奔。表妹说祁大人自被免了御史台大夫一职,性情欲发乖戾,她再不想在这深宅大院里待下去。”
饶是早有猜测,可真正得了定论还是让人惊愕,那柔媚娇软的五夫人竟有这样的魄力和勇气,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祁昭沉默了一会儿,撩起前襟起身,指了指徐桥:“你跟着我走。”李长风不知从院子的哪一处飞奔出来,紧随祁昭身后,边走边问:“公子您要干什么……”
腊月里吹进来的穿堂风还带着冰渣般的森冷,外面天光暗淡,好似蒙了一张细密织就的网,遮天蔽日,自缝隙里流下疏淡至极的光芒。
不知缘何,兰茵心里总有些不安,最近的事太多,总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她坐了一会儿,故作放松地摇了摇头,心想或许只是太累了的缘故。
然而祁昭这一去直至天黑透了还没回来。
兰茵在中堂里来回踱步,本想去祁府看个究竟,但又怕出了这样内帷不宁、令门楣蒙羞的隐秘事,自己大咧咧地往上撞有些不成体统。
因而只能提着一颗心在家里等着,小来从门柱后探出张脸来,小心翼翼地偷看兰茵。
“出来说话,别躲在那儿。”兰茵见他已换了身新衣,周身干净利落,再不是前几天在街尾遇见时那副落拓样。
小来道:“封管家说让我跟着学理账,小的是特意来谢郡主的。”
兰茵看着他的模样,心里的沉闷破开一道缝隙,笑道:“以后叫夫人,不要叫郡主。”
小来一怔,忙点头。
外面有了响动,是骏马嘶鸣、铜蹄踢踏,小厮们忙涌出去拉门栓,大开中门,果真是祁昭和李长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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