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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赤枫招,赤枫招利用着他,相辅相成,一直让他走到了权倾朝野的左相位置。他痛恨被|操控,被当个牵线木偶一样摆弄,可是却已对赤枫招的襄助欲罢不能,食髓知味,再难摆脱。

  他不得不按照赤枫招的意思铲除忠臣义士,为他们扫除障碍,不惜一切血腥、残酷手段,终于到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重活一世,他绝不愿再依附这样的盟派去干尽伤天害理的事。

  可是眼前,依旧如处于黑暗丛林中,找不到出路。

  他叹了口气,牵动出些许困倦,才猛然发觉自己已两夜一天没有睡觉了。于是暂且将这些烦恼抛诸脑后,扯着兰茵上了榻躺下,小憩一会儿。

  这一觉直到深夜子时,他只觉家中纷外寂寂,无人来打扰他们,也无人来叫。

  醒来时,兰茵正在他怀里睡得憨沉,但他稍微挪动了下胳膊,她竟如从梦魇中惊醒,猛地睁开眼,满眸惊惧。

  祁昭抬手擦了擦她鬓侧的凉汗,柔声问:“兰茵,你怎么了?”

  兰茵眼中的迷茫一点点驱散,待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那些惊惧也淡抹得好似只剩下一层雾。

  她略微哽咽:“我做了个噩梦。那个陆雲,他一碟一碟地上菜,上到最后竟是血淋淋的心肝肺。”

  祁昭心疼至极,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哄着:“都过去了,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绝不会。”

  兰茵躲在他怀里瑟缩了一阵,在他温柔地哄劝下,这才又沉沉睡过去。

  第二日清晨,兰茵早早醒来,在镜前梳妆,祁昭赖在榻上仔细端看了一会儿夫人对镜贴花黄的端庄秀美,听兰茵笑说:“思澜,你若醒了就起来吧,也是时辰上朝了。”

  祁昭抻了个懒腰,乖觉地下榻,见兰茵正将一支粉翡石步摇插在鬓侧,铜镜中映出清淡的愁容,略显犹豫地说:“毓成……他都与我说了……”兰茵踌躇再三,她着实不是个护短的人,道:“毓成这事做得很不对,若是见了沈姑娘,务必将她请回府上,我要当面向她道歉。”

  她牵出毓成,反倒让祁昭若有所思地坐回了床榻上。他一直以为毓成还小,不论有什么举止必是卢楚在背后撺掇,可想起那晚他那般斩钉截铁,毫无悔意的模样,不禁心里发凉。他披荆斩棘,历敌无数,可从未有过这种感觉,那种带着隐隐担忧、恐惧的心凉,仿佛前路有着什么残忍嗜杀的怪物在守株待兔,他无力抗衡,反倒要一步步将之引入人群中。

  兰茵见他低着头兀自不语,难以猜度到他内心里复杂的想法,只以为他生了毓成的气,又说:“当时我才出险境,心中胆颤,未来得及与他说什么道理,今日我就要专程回一趟安王府,把这些话都跟他说清楚。还有,以后让他离临清远一些。”

  临清?祁昭想,临清的作用或许只是推波助澜,真正起决定作用的恐怕是一个人的根骨、本性。

  他若真是仁义善良,即便要用旁人去换自己亲人的性命,过后也该有悔意、有愧疚,可他的表现就好似旁人的命只是微粒草芥,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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