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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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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替曾鲤洗伤口。

  艾景初站起来后,却迟迟没有移动脚步。他目光垂下去,盯着护士手里的动作,过了片刻,叫住正要出门离开的葛伊。

  葛伊应声转身。

  他说:“你来替我缝吧。”

  葛伊微微张开嘴,和艾景初对视了许久,一动不动,直到在护士手里的曾鲤吃痛地又嘶了一声,她才挪开视线瞥了曾鲤一眼,然后答:“行。”

  缝合就在隔壁的治疗台上,躺上去之后,曾鲤的脸上就盖了一块布,被挡住了视线。

  葛伊的声音传来说:“伤口比较深,我们要缝两层,线很细,你也许会觉得有点拉扯着伤口,放松就好了。”

  打麻药的时候,那针又细又长,和打普通的针药不一样,东推一点西推一点。

  曾鲤不敢躲也不敢出声,只是瞪大眼睛看着蒙在自己脸上的那片布,眉毛拧得更紧了,她习惯性地露出牙齿想要咬嘴唇,但是嘴唇已经早就被麻药放倒,不听自己使唤了。她的双手僵硬地交握着放在自己的心口。

  就在她将十指绞在一起时,有一只手覆盖上来,将她相互紧紧拽住的两只手分开,随后握在掌心里。

  她熟悉的那双手。

  第一次,他脱下手套替她检查口腔里牙套上的铁丝;

  第二次,她在那个无助的小镇上追上他,拉住他的手,嘴里大喊着他的名字;

  第三次,他恶作剧似的在漆黑的路上叫她名字,把她吓得哭了出来,那个时候,他拉着她的双手,把它们放在他的脸上说:“活的。”

  第四次,他握住她放在排挡杆的手,替她推到汽车的前进挡上,教她如何还击侮辱。

  ……

  太多太多了。

  每一次都是理所当然,所以她没有,也不敢放在心上。

  手术过后,他带着她去照CT,接着又去打破伤风针。

  打针要先皮试,护士在她手腕的皮肤上扎了一针,然后要她在旁边等十多分钟。病人有些多,注射室外面的椅子全是人,她和艾景初就到挂号大厅暂时先坐一会儿。

  那里很多人来来往往,病人都是来看牙,很少有跌打损伤的,所以曾鲤下巴上敷着的大纱布,比较吸引人注目。再加上艾景初坐旁边,这是他的医院,过往不少同事,简单的点个头,热心一点的过来寒暄几句,有的还会顺道关心下曾鲤的情况。

  没人继续来打扰后,艾景初问:“要不要跟家里人打个电话?”

  “不用了。”她摇头。

  “朋友呢?”

  这回曾鲤没有摇头,直接把手机摸出来,打给了马依依。

  “你去哪儿了?我这儿都快忙晕了。”周末的下午,天气热不适合户外活动,就成了咖啡馆最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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