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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做这些。现在想来,难不成是私自将家人埋在这里?
曾鲤一下子没了刚才的勇气,甚至对自己独自来追他的鲁莽举动都觉得后怕,环视了周围一圈,顿时觉得脖子后背有些凉。她慌忙地停下来回头看,身后除了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没有,心中更加没底,急忙紧张地跟上去。
“你不害怕吗?”曾鲤问。
“怕什么?”
“坟啊,有骨灰,说不定还是直接埋的死……人。” 曾鲤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开始哆嗦了。
“尸体其实……”
“停!”曾鲤急忙让他打住,不敢继续听下去了。
她真是晕头了,怎么能跟着一个教医科的资深医生讨论死人可不可怕这样的问题!他肯定是可以一边看着支离破碎的尸体,一边坐着吃肉还不用吐骨头的那种人!
曾鲤脑子里蹦出尸体这个词的时候,忍不住又打量了下四周,朝艾景初那个方向紧紧地靠了靠。
两人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了不少。
到了酒店,前台说标间和大床房都没有了,只有商务套间及其价格以上才有空房。本来景区里这种做独门生意的价钱上都不太亲民,曾鲤看了看上面的阿拉伯数字,真是觉得肉疼。
艾景初一言不发地掏出钱夹。
曾鲤突然就有了负罪感,要不是她,艾景初早到东坪寺蒙头大睡了,怎么会在此地被人痛宰。
这时,有个清脆的女声试探着叫了一声:“师兄?”
艾景初和曾鲤同时回头去看。
对方在确定是艾景初后,笑着迎上来,对他说:“师兄,你不是说住在东坪寺吗?”
“临时有点事回不去了,就在这里住一晚。”艾景初一边看着服务员拿他的身份证做登记,一边回答。
来者叫葛伊,正是艾景初在医学院的同事,因为她也是宾大毕业回国的,所以习惯性地称他师兄。艾景初一直觉得要是学生,对他就只能称老师,尊师重道,不能坏了规矩,而对于别的人想叫他艾医生也好,艾景初也罢,甚至亲热友好地叫个师兄师弟,都是对方的权利。
葛伊的父亲是东山酒店的股东之一,下午正好在东山收费站碰到了艾景初,知道了他的住处。本来邀请他来玩,被他说有其他事而拒绝,没想到晚上机缘巧合又遇见。
那服务员将身份证还给艾景初,转而问曾鲤:“这位女士,还要您的证件。”
曾鲤一下子尴尬了起来,脸红着说:“我们……不是一起的。”
“她有房间。”艾景初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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