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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甩尾巴，一会扇鱼鳍，一会直接用身体压，还跟男人一样用嘴咬，最后以男人脸上一个大大的牙印宣告战斗暂时结束。

男人也不在意脸上的伤口，手里还拿着那片鱼鳞，张了张口，半天才说出一串音来。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像是砂砾磨过嗓子，听不太清楚，余贝想他大概很久没说话了。

这人来得突然实力古怪，刚才打斗间跟他贴在一起都没感觉到他的心跳，余贝冷静下来，慎重了很多。又觉得自己刚才算是打了胜仗，他耐下心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饿。”

“饿也不能吃我啊！”余贝要是有毛大概就炸了，整条鱼上下翻转左右摆尾，充分体现了他愤怒的心情。

“大，善。”

“我长的大你就要吃？我会说话你听到没！我是有灵智的妖，开了灵智的生灵都不能吃，修真界有规定的。”

“不知。”男人如实回答。

余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连身上的痛都忘记了，又问他是谁。

“不知。”

“那你怎么来这了？”

“不知。”

一问三不知，余贝现在要是人形，白眼都能翻上天，可惜一条鱼做不出这个表情。关键是这人听着不像撒谎，余贝想怼又怼不出口。

见余贝不说话了，男人放下了余贝这个“硬骨头”，转而寻找洞府内其他能吃的东西。

神魂虚弱让他有强烈的进食欲望，如果不是这具身体的牙口不行，他甚至想把这座水晶洞府生啃掉。

余贝的洞府不大，一眼就能看得个差不多，男人的目光落在一个水晶盒子上，那盒子放在一座精美的珊瑚石台上，里面装着一枚果子。

果子有半个脑袋大，隐隐泛着宝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余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意识到他在看什么，身手迅捷就扑了上去护果子。开玩笑，那是他在灵洞山守了十年才采到的桃芝，他自己都舍不得吃。

他快，男人也不慢，一人一鱼为了抢水晶盒再次大打出手。

这次余贝没再肉搏，之前愤怒之下忘记的法术被想了起来，虽然他不会多少攻击法术，但是横公鱼作为上古时期存活至今的种族，没点手段是不可能的。

余贝作为最后一条存世的横公鱼，获得了本族所有传承，法术水平在妖族当中也能排个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