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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醉心剑术无心宗门事物，恰二师伯颜毓在首席大比中胜出，便由她担任首席弟子。往后若宗主卸任，她便是板上钉钉的下任宗主。

至于今朝，她是宗主之女，理同亲传弟子。只她爹闭关前她尚未引气入体，后程白带她离开合欢宗时也没想过这一茬，直至今日归来，颜毓替她办好铭牌，才算有了正式“名分”。

小弟子代今朝去领份例时，她正同程白挥别。鸣翠峰因宗主闭关而开启护山大阵，整个合欢宗也只有今朝及两个嫡亲师伯可随意出入，便是程白，也进不得。程白倒也没想着进去，这些时日与今朝频繁双修，他已快压制不住体内灵气。如今事情处理妥当，自是要早些回去闭关。

到了此刻，今朝方有些离别的伤感。不过她也知道，便是程白护得她一时，也护不了这漫长的一世。只是一想到往后又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便忍不住泪盈于睫。

见她红了眼眶，程白发涩的心才算舒服了些——总算没白疼她一场，也知道为他落泪了。这般想着，他的神色便柔和了几分，“如今我不在你身边，行事切不可莽撞，记得财不可露白。将我给你的法器都炼化，那两个傀儡也记得放入晶石激活。”

他絮絮叨叨的样子全无风流名士的雅致：“脖子上的玉佩可挡三次大乘以下的攻击，万不可取下。灵石丹药法宝都放在不同的储物戒里，自个儿去历练时记得分配好。”

许是分离在即，程白连叮嘱都有些语无伦次，今朝听得更是抽噎不止：“歇息一晚再走也不成么？合欢宗那么大还安置不了一个你吗？”

这回程白不再出声，只将她揽在怀中，许久，才松开：“岁岁，外出历练，机缘虽难得，但易不可强求。命在才有无限可能，知道吗？恒月秘境虽无甚危险，但也要小心行事，人心叵测。”说完这话，程白挥袖便要走，只是还没走出几步，便见今朝死死拽着他的衣袖。

看着被拽出褶皱的法衣，程白动了动唇，到最后也只轻声道：“待我出关便去寻你，乖，松手罢。”

第三十六章 整理

看着程白几个闪现便消失不见的身影，今朝擦了擦落下的泪，转身进了鸣翠峰。幼时她哭，便是爹爹无动于衷尚有程白哄她；现下她再哭，却只有天上刮来的风树上落下的叶作伴，不过白伤心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