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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也没细看。如今看到今朝拿出的这块泥巴反“咦”了声：“岁岁，这便是你的战利品？”小家伙与元一宗几个弟子的争斗他自是知晓，若非他全程神识压迫摊贩，只怕战果如何还未可知。

今朝坐在程白旁边，单手撑着下颌，颔首道：“这摊主好不要脸，竟把这泥巴吹成是黑金，要不是我见过真正的黑金，只怕也要被他骗了去呢。”

“这确实不是黑金。”程白笑道：“只不过叫你买来，也算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听他把自己比喻成瞎猫，今朝不乐意了：“我才不是瞎猫，再乱说便咬你。”说着，佯做凶狠地露了露洁白的贝齿。

程白拍了拍她脑袋，意味深长道：“乖，晚上随你咬。”眼见小炮仗又要发脾气，又忙道：“乖岁岁，你可知这是泥巴似的是个什么？听说过息壤么？”

听到“息壤”二字，今朝忙惊喜道：“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息壤？”话音刚落，惹来程白一声嗤笑：“做什么白日梦呢，傻孩子。息壤当真这么好得？随随便便被你捡漏？”

“不是息壤又不是黑金，那这是什么？”今朝难掩失落，头回捡漏，她实是抱了重大期望，不然哪里会跑去摊贩云集的西市。

“息壤者，土自长息无限。这泥巴虽不是息壤，却是同息壤类似，亦可自己生长。”他捏着泥巴，也不知念了什么口诀，拳头大的一块泥巴竟是眼见着变大，几要铺满地面。“这宝物因与息壤相似，便被称为息土。凡物种之三五日便开花结果，而灵植么……”

“灵植当如何？”今朝问。

“所耗不过三五月。”程白道：“便是在仙灵界，息土都是人人争夺的宝物，不想岁岁倒是傻人有傻福。”他将息土缩回原来大小交给今朝：“岁岁收好，待你有了自己的空间，便可将息土与之融为一体。”

今朝狐疑：“程白你不要么？”

程白摇首：“便是我得了，也是要给你的。只一点，往后若我不在，切记财不可露白，亦不可莽撞。”今次若非他的神识附在她身上，那金丹期的摊贩一个威压她便受不得，更何况后面还有元一宗的弟子在旁。

今朝自是应下，鉴过“黑金”，她又取出令她饥肠辘辘的几个石头。

程白这回却是凝眉许久，最后听今朝说“看到这些，便觉腹中饿得慌”时，又叫她取出息土，自己则拿出白玉长盒，将息土放入其中并放大到与长盒一般大小，再将几颗黑色的小石头放到息土中，最后封闭长盒。

“既然都是上古仙人洞府所出，那彼此之间大抵都有关联。”他抚着长盒，慢慢与今朝解释：“息土虽不如息壤般厉害，可也颇有神通，若只是石头，便会被息土吞噬掉，若真个儿是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宝，时日一久也会露出它的真容来。”

今朝素来信任程白，听他这样讲，哪有不应的。将长盒收好后，又一股脑儿的将其他东西拿了出来，这当中今朝最看好的便是被摊主夸上天的青影花，哪知那不过是个三阶灵药种子。在元一大陆，便是修士都要分出个三六九等来，何况这些种子。

灵药归属于灵植一类，同灵兽一般共分为十阶，一阶最低，十阶最高。当中一到六阶较为常见，七阶以上便是九阶以下属一金难求，十阶却已是天材地宝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