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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回事?不会变成是他最终骑虎难下,被逼买了那房,偿还起那个永不见止境的分期付款吧。
所以古志贤焦虑了一天,而郭竞寒却因为觉得理所当然是由他来给钱,这是一个不言而喻的事情,就从没有想过古志贤是在为钱发愁,还当他是不太喜欢那一栋房子。下午的时候还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那房子?”古志贤心想:确实不喜欢,因为太贵。晚上在古家吃了晚饭后,他们两个又回到了郭竞寒在兆康庭的住处,郭竞寒又问他:“不喜欢我们就换一套房子看,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干嘛一天都有些焦躁?”古志贤拿背对着他,心想:我才不要再跟你去看什么房子,我跟你层次不同,我到时自己找房子带我爸妈去看。
气氛诡异,好不容易到了睡觉时间,古志贤在郭竞寒关了灯之后就在想着,没钱真是难受。也不知怎的,竟一环一环地又联想到了他今年将会错过的那笔全勤奖金上头去了。或许是因为受了一天这个“钱”字的闷气,这会儿哪怕是几千块都对于他来说是一笔要紧的数目。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午夜过后,他就被他枕边人摇醒,那人灯都没开,只管晃醒他,对他说:“你怎么了?说了好长时间的梦话了。”他刚醒过来时,脑中并不清明,只听见旁边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后来那人又把话再说了一遍,他好像听见那人说他老在说些什么梦话。他怔了一会儿了,问:“说什么了?”那人说:“我好像听见什么‘全情’?”
☆、第 39 章
郭竞寒这个房间里的床很大, 他的床买得大不大倒与他这个人平时的作风没有什么关系,纯粹是因为他喜欢大的床, 睡着的时候也可以翻来翻去不掉下去。自从他与古志贤那日下午的关系变成有名有实的了之后, 他就不肯再跟古志贤分房间睡, 非要古志贤留在他的房间里。可是古志贤总是觉得有他睡在身边, 就像是多了一枚计时炸弹一样, 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自己发起情来,控制也控制不住。所以古志贤是留了下来, 只不过把他自己的被子搬来了这间房里。于是一张床上并列放着两条被子, 一人睡一条。可也只有古志贤是安分的, 睡着时是什么样子,起来后也差不多是什么样子,可总是这几天早上醒来时发现他自己被子里不是钻进来一只手,就是伸进来一条腿,而他转头一看,就发现那是旁边那个睡着了还会伸手或是腿去别人被窝里的郭竞寒干的。
而这时正好是午夜刚过, 他们两人都还正躺在各自的那条被子里, 只是古志贤仰躺着被摇醒,而郭竞寒则是伸了他的一双手臂出来在摇晃古志贤。古志贤被他晃醒了之后,脑中混沌, 怔了一会儿听他说自己睡着了口中还在喃喃念着什么“全勤”。他又不晓得那个郭竞寒是听成了“全情”,他们南方人后鼻音与前鼻音也不分,几乎就是没有后鼻音,全都是念成前鼻音的那个发音。古志贤当是郭竞寒听出来他为了只几千块的全勤奖还魂萦梦牵的, 睡着了还要吐露心声、念叨几遍,不禁脸上还有些烧红。经常与郭竞寒站在一起,就会有一种对比,对比久了,就会有一种“身世之感”,觉得同样是过了二十五、又三十不到的两个男人,可就是活得不一样,想必这男人是不会睡着了还念着什么全勤奖的。一时之间,古志贤就觉得有些丢脸,没有人愿意在自己中意的人面前显得又寒酸又不上档次。于是他也索性将身翻向靠门那一边,就那么侧躺着,也不打算要睬那个人了。
然后就听旁边那人对着他脑勺问:“所以,什么‘全情’?你在追剧吗?全部剧情?”他也只能说:“没有。你听错了。”哪知那人身体还勾了过来,“啪”一声开了古志贤那一侧的床头灯,很严肃地盯着古志贤微涨的脸面,这形迹明显就是越看越可疑的,说:“说!到底是谁,做梦你还想着!”他到这会儿都根本就没有往全勤奖上面去想过,只当古志贤这种古董以前不知道暗恋过什么男人,可能就叫“泉勤”或是“全晴”这种怪名字,表白不了,一直憋在心里,憋到现在做梦了都想着,说不定十晚有八晚睡着时都因记挂着而口中念出来,就是因为没跟自己睡在一起自己才不知道,这回一跟自己睡了没两天就暴露了。
古志贤都没反应过来,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眼珠子转了转,明白过来了,只能愕然,说:“什么谁,你不要瞎想。”郭竞寒拿手扳他肩膀,要把他扳正过来,可他偏要僵着,就是不肯正视郭竞寒,就更显得有问题。有时候他都不是很明白郭竞寒这个人,一旦怀疑他有异志起来,就变得迥若两人,幼稚得要命,哪个打工族不知道全勤奖,偏偏他这样的听到“全勤”两个字还能够联想到所谓“奸夫”的名字上面去。
郭竞寒好不容易扳正了也正别扭着的古志贤,问他:“不是谁,那你的脸红什么红?”古志贤本来就窘迫,被他问急了,就冲他说:“你就是不了解我,还只会怀疑我!放开我,我要睡觉!”郭竞寒被他这么一说,就想那如果不是什么他挂念的人,那能是什么。想来想去,脸上忽然有一副憬然的神情,总算是悟出来了,终于想到了“全勤奖”上面去了,就俯身下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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