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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和舌尖上挥发的气味和感觉。总之,郭监制并不想让古秘书每喝一口都在提醒着他自己他正在喝着酒。
因为冰凉甜爽,回甘时的葡萄香气又浓重,古志贤也就没有什么把持,连喝了好几口。这时,他听郭监制问自己:“你眼镜多少度?”他这时一点防心也没有,只说:“没有度数的。”郭竞寒一听,没度数,就不相信,说:“我不信。”这时他就见古秘书难得放得开,伸手一摘那副眼镜递过来给自己,还说:“不信你试试看。”
不过郭竞寒倒没有伸手接下来,他当下心里正有很多脏话就有如蒙古草原上的野马群在狂奔一样由心脏大动脉一鼓作气全涌入脑中,而他的大脑下丘皮层又因为接受不及,而让他整个人呈现一种很呆傻的状态。他大脑抓住的那一连串脏话中的最尾巴一句是:妈的,有病啊!长这样,戴什么破眼镜!
☆、第 19 章
良久过后,古志贤见对面椅子上那人好像都没有那个意思要将他手里的眼镜接过去,他也就只好耸耸肩,想将眼镜再架回鼻梁上,那只拿着眼镜的手还没有举到一半,就被人半路截住。郭竞寒见他像是又要把那副古板又老土的眼镜框往脸上戴去,就一把抢下那副眼镜,抢到手后还不算完事,直接挥手用力一甩,甩在了房间书橱下半边的柜门上。
那副眼镜应声折断了一条腿并且弹出来一块树脂镜片。古秘书一看,自己戴了这么多年、都有感情了的眼镜框竟然现在被摔成了这样,转过头来,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撑圆了眼睛望着郭监制,郭监制第一次这样看着古秘书的正脸,也觉得不可思议,于是也是盯着他这么看着。两人自眼镜被摔成废品之后,竟一句话也没顾得上说,各怀各心思,这么地睽睽相视足有三分钟。
各自的心思,无非也就是古志贤不能相信这人怎么这样,将他的东西问也不问一声,说摔就摔。他和这眼镜有感情,也是因为总之自从戴了这一副眼镜后,人生就少了许多麻烦,比方说,再没有人老盯着他的五官眉眼看,也没有人再可惜地摇摇头,说:“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这么中看的眼睛眉毛,上面怎么会横出来这么一小条红色的痕迹。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弄出来的?”他也知道自己五官长得确实算是出色的,出色到即使那条红色疤痕再细也会被人眼尖得发现到,因为再细那也是一条疤,令看着他的脸的人认为那是一种对完美的破坏。哪怕是很小一点的瑕疵在越是趋向于完美的东西上面就越是显得碍眼。
而郭竞寒的心思要复杂许多,多到难以一一细述。连情绪也是纷杂的。他有点高兴,因为原来古秘书就连长相都不让他失望,非得要用“帅”字去形容古秘书也是可以的,只是古秘书帅地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很柔和,没什么过利的棱角,像是笼着一层光雾。就连眼睛都迥别于一般人对于一双漂亮眼晴的甄别,他的眼神一点也不清澈,不像浅溪又或是深涧那样澄澈可见水下,他的眼睛像在暮春清晨时的一波湘水,淼渺而雾气,古秘书是有一定阅历的人,不会想那么轻易让人看透。他也有点忿恨,他觉得古秘书简直就是在欺骗。要不是古秘书戴了这么一副破眼镜,说不定他一早就知道公司里面有这么一个人,也说不定早下手了,还用等到现在这样,总是谋划着、踌躇着?就是被古秘书这种简直混账的审美观耽误的。可是他也有一些担心,戴了那副破眼镜的古秘书还成天不大待见自己,那不戴着那玩艺的古秘书哪里还会将自己放在眼里,他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只要他想,反正男人也不像女人那么易老,他才二十八,这种状态能轻松保持到三十五,再接下去要是他照顾自己照顾得好,又能轻易将这种样貌维持到四十二、三。再说古秘书这副样子很嫩啊,或许正因为他帅得没什么攻击性,五官上才显得他这人很生嫩,戴着眼镜确实像二十八,但一脱离了那副老土的架子,这模样直接掉了五岁。
两人虽说睽睽相望许久,可是心思迥异,就数郭竞寒脑中想的最多最复杂,也难怪古志贤见他脸上一会儿是这番颜色,一会儿又是另一番神情,变化万端,不可端倪,于是他也索性不去想面前这人到底在想着什么了,倏地站起身,绕过郭竞寒,走到他书桌前,将手中那只高脚杯砰一声放在这张桌子上。就是那种“你不善待我的物品,我也不善待你的物品”的心思,不过古志贤可比郭竞寒惜物多了,郭竞寒说摔就摔,直接摔得稀烂,可是古志贤也只是示一下威,力道还是以“砰的声音尽可能大,但是又不把杯子震裂”为标准,也因此他本人的手用了很大力道跟那张桌子接触,来发出那个砰的一声,而不是那只细弱杯子的底座大力跟桌面接触发出的那个声响。
可能是手的力道太大,一本竖在桌边的既大又厚的硬皮书就那么倒下来,书的顶边直接斫在古志贤手上。他手一抽,杯子也掉下了桌,连带着里面剩余的酒液碎成了一摊。他心疼那只杯子,好好地就叫自己摔碎了,早知道就不跟这人赌什么气。他转身正要去厨房拿扫帚来扫干净地,就被旁边那人恶心死了地抓住了那只被厚书边斫到的手,还对他说:“没砸疼吧?”他面无表情,抽回手,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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