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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呀!”
紫微是太白金星封的,太白金星是紫微封的,太白金星又封了个天狼星,想想觉得好笑,金子彦与方机坐在府衙大堂里闲侃,谈笑如风。
不知是谁的肚子“咕”的响了一声,方机按了一下自己的肚皮,问金子彦:“你饿不饿?”
金子彦吃惊道:“你会饿?”
方机叹气:“会的呀,不过饿不死就是了,这几天我不吃了,我那份让给你。”
说起这事,是个大麻烦,城中缺粮了。
两位大人与军民同甘共苦,自然不会单独下小灶,金子彦把他家粮仓几乎搬空了,搬到军营每日清粥小米慢慢熬,熬到父亲的好消息。
城外的士兵情形好一点,他们带的粮食不多,不过附近可以抢。
他们在这里已经僵持了一个月了,信阳府的城墙已经惨不忍睹,焦黑、斑驳、残缺,就是不肯倒。
值得高兴的是,城里的人,城外的人,都活得好好的,没有丧命于炮火与刀剑。
可他们就要饿死了呀!
一个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城外的营帐里灯火未熄,巡哨的兵整齐有序的穿梭不停,大部分士兵已经准备入睡了,远处突然飘来隐隐约约的歌声。
“三月里等我的郎哟,是清明哟,情郎我的哥哥,话儿讲得明,话儿讲得明,凉水能点灯。”
“五月里等我的郎哟,是端阳哟,缎子那个鞋子做两双,端在郎面前,问郎穿哪双?郎哟……”
“九月里等我的郎哟,九月九,情郎我的哥哥哟,是我的心头肉,妹的心头肉,怎么舍得丢,郎哟……”
“腊月里等我的郎哟,是新年哟,家家那个户户把灯笼挂,大红灯笼,照到我的郎,回家……”
这是一群年轻女人的声音,用柔美的嗓音,充沛的感情吟唱着她们异乡的情人。
要命的是,这是一首南方的歌谣,调子起伏不大,婉转哀切,如吟诗,如咏叹,勾起人深藏的思肠。
湖广兵们清醒了,纷纷钻出帐篷。
城墙上站着许多年轻的女人,她们站成一条线,在月色下吟唱。
有的女子过于敏感多愁,唱出了心中情,眼中泪,盈盈的挂在腮边,惹人怜。
关英提着大刀走了出来,定睛一看,这群女人中间夹着个男人,正是那饶舌利口的紫微星。
紫微星朝他微笑:“关都督,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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