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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百川顿了顿，“爸就跟你讲讲道理。”

“你讲过的道理不少。”陆时言讥了一句。

气氛一下僵硬到极点。

不行。不行。

陆时言拧着眉，暗暗告诉自己，他今天来不是为了找陆百川不顺的。

他给陆百川递了罐啤酒，烦躁地说：“别提这些。”

“我前几天去医院看了看许凝的妈妈，她心脏病，许凝没说太多，我看着是挺麻烦的，就想问问你……在医院有没有认识的人，可以帮忙关照一下？”

最后一句话，陆时言说得无比艰难，可当说出来，发现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这么多年，陆时言第一次有事求他，还是为了帮助别人。

这让陆百川有了些精神。

他想了想，“嘉豪跟中心医院有过医疗器械方面的合作项目，我跟他们老院长还算熟。不过现在老院长已经退了，换了庄择天当院长。”

“庄择天？”

“他儿子是许老师的男朋友吧？许老师给你上课，有时候晚了，他会来接，我还见过几次。”

“庄修？”

“好像是这个名字。”

陆时言沉默，又说：“他不是许凝的男朋友。”

“噢，是吗？”陆百川喝了口酒，对这些事又不上心，说，“不过，庄择天这个人不大好打交道啊。”

“什么意思？”

“庄择天这个人很有本事，但脾气挺硬的，噢，就是你们小年轻说的那种……完美主义者。”

陆时言没心思听，一心对连陆百川都认为庄修是许凝男朋友这件事耿耿于怀。

“爸，我有女朋友了。”

陆百川仿佛听了一件不值得惊奇的事，反应平平，自顾自喝酒。

“……正经女朋友。我想跟她结婚。”

陆百川更来精神了。

陆时言被他莫名其妙的反应烦得不行，直接问：“你有什么意见吗？”

“你会听我的意见？”

“我不听，不过她可能……会很在乎你的意见。”

陆百川听出事态的严重来，陆时言好像真在认真地提这件事。

他沉了沉心，问：“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比我大。”

“女大三，抱金砖。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