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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暗道苦也,他想起之前自己撞到的那一幕,原来王爷那时候是“被欺负了”。我却误以为是王爷的某种嗜好。
自己没看到便罢。眼睁睁看着却居然不上前救驾,回头王爷想起,秋后算账可怎生是好。
屋内随着他们的离去安静下来。
俞行知的伴当俞桐从后面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问:“我的小姑奶奶呀,您真把燕王殿下给揍了?”
周晓晓的眼神飘突了一下:“那……那揍都揍了,现在怎么办?我现在是不是该收拾行李跑路?”
俞行知双目通红,凝望着周晓晓。他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周晓晓的脑袋,终于忍不住把她一把搂进怀里。
他的声音低哑:“对不起,皆是我的错,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周晓晓感觉不对劲:“行知,你身体怎么这么烫?”
紧搂着她的人慢慢倒了下去,周晓晓一把接住俞行知,伸手一摸,只见他面色潮红,额头滚烫。
周晓晓急忙扶住着他,转身问随侍的俞桐:“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病得这么厉害?”
俞桐愁眉苦脸地道:“姑娘您是不知道,五爷自打回京以后,这一身伤病就没好利索过。前些时候因拒不肯同长孙家结亲,忤逆了太太,被国公爷下死手打了一顿板子。可怜我家五爷打小金樽玉贵,何曾受过这番罪。之后又收到姑奶奶您那封信,当场吐了血,不顾伤势未愈,挣扎着就要过来。幸得燕王殿下死命拦着,一路跟随劝阻,不让赶路,乘车缓行。这才留得性命,囫囵个儿的来见您。”
周晓晓皱眉,心中疑惑,既是如此却因何写信与我诀别。
然此刻却不是细思之时。于是将俞行知安置在里间厢房的床上,另遣俞桐去延请大夫。
因燕王闹得这一出,家中上下皆惊,一片混乱,周晓晓出屋安抚众人。方才回转,大夫已至。
此大夫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望诊切脉之后,捻着胡须不住地摇头。
“尔等看上去也不是那贫困寒苦之人家,怎生让病人如此失于调养?此人旧伤未愈,新伤负累。”大夫连连嗟叹,“兼失于摄养,思虑过度,劳伤心脾。因此如今是气血两伤,诸气膹郁,是以搞枯于外,重虚其阳,壅遏里热。若不是仗着年轻底子好,早就一命呜呼了。”
大夫一面摇头,一面开出药方,絮叨絮叨交代诸多调理要意,方才离去。
周晓晓送走大夫,嘱咐小梅前去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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