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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他怎会不知晓,这满身伤痕从何而来。
我微阖着眼,算是默认。
“我去把他杀了…”他气急腾的一声站起身来。
以卵击石么?我急急的拉着他的手,“梁哥,你陪我呆会儿。我不会服输,但不是现在。”
他全身僵立着,我摇了摇他的手祈求。
他敌不过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我紧紧抱在怀里,亲吻我的发,言语中满满的隐忍,“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月,对不起…是我让你受苦了…”
我泛起鼻酸,手摸着他脸上凸起的疤痕,眼泪悄然流入发际之中,“梁哥,我恨了这么多年…要是我恨错了人,我该怎么办啊…梁哥。”
他抱着我的手微微用力,轻道:“月,你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
“为自己而活么…”我重复着他的话语,我这小半生,活而不知为何而活。
总有一种空虚的感觉在我心里的缺口猖狂。
“梁哥,我想离开秦州,想静一静,去到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我的地方。”
“好…”他紧紧的抱着我。
我去了季尾山,那里只有我。
冬天的季尾是会下雪的,雪铺满所有的树木和记忆,我的心仿佛是被冻住了一般,麻木,空乏,煎熬。
我时常在炉火旁,想起岑澜的药炉和她的面目,她温柔如暖阳的样子,她舍身救我的样子,她黯然伤神的样子。
但更多的是她诅咒我时的样子,和她最后那句原谅。
她太了解我了,一味的强压着我,只会让我绝地反弹,她直接松开了我,让我一个人自由,也让愧疚成为我对她的效忠。
玄延问我,爱与恨我分清楚了吗?事实上,我一直给自己锁上了枷锁,我对岑澜死心塌地,又怎么与岑府为敌?
雪终于停了片刻,我将门前的积雪满满的扫除,抬头看着探出头的太阳,感到暖意。
又过了几日雪化了,估摸着年前也许还会下一场大雪,我提前去山脚下买些年货。
街上正是忙碌着过年的热闹,摊贩两边摆了一长串,连酒馆的小童也凑了热闹,我吻着醇香浓郁,缓缓道,“酒家,有没有喝了能让人忘记所有烦恼的酒啊?”
那小孩儿些许还记得我,生了怯意,脚步往后退,身后的妇人见此拉着他走了上来,嗔怪道,“你这孩子真是的,嘿嘿…姑娘不好意思…这是自家酿的见月酒,来尝一口。”那妇人直直上前来,却不知道我是谁。
“以前是不是叫寒潭香…”这熟悉的味道渐渐苏醒了我的记忆。
那妇人满脸的热情,“姑娘你怎么知道?这见月酒其中还有一番故事呢,那是一世家公子喝了我这酒,与自己心爱的姑娘,赤诚吐露心意的酒。”
“哦…呵呵…真是浪漫呢…”我鼻子略微酸涩。
“姑娘买些酒吧。”
“不了…这酒后劲太大…”我有些失神,“这天色也不早了,我还赶着回去呢。”说着我放了几个铜板在碗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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