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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她痴痴的看着我。
“嗯?”我手止不住的颤抖,给她倒了一杯水。
“你听说过收人命魂的黑白人吗?…我好像看见过他们,从前只是模糊的影子罢了,可是上一次他近在咫尺,他问了我一个问题,他说,‘岑澜,无论是贫无立锥,亦或富埒陶白,最后不过都是一抔黄土,寿时已尽,你跟我们走吧。’”
她顺畅的说出一句话来,又捂着胸咳嗽了几声。
“咳…奇怪的是我一点也不怕,我问他,‘可是我无权无势,无财无利,世间七情六欲,我一样皆无,我这一生岂不是白活了一场?’
“他说,阎王叫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
“可更奇怪的是,临到头时,他却带不走我,我便看见了一个男子的身影,还有你,你们俩相伴向远方而行,只是我在身后怎么追也追不上你们,然后我醒来时就看见了玄延,这可能就是天注定吧。不过我…却没了这福气…”
“梦都当不得真的。”我急切的开口。
她仰头喝下一口水,压下胸腔的不适,“蒙月,或许我天生就是为了岑家还债的,你看我这孱弱多病的身子骨,我只希望岑家业障得以消除,让痛苦的人能够减轻几分。”
她似初见般美好宁静,舒展眉眼,“能够遇见你…还有玄延,我这一生就很知足了。”
看着我浸湿的眼眶,她拿出手绢擦了擦,“好了,别哭了,像极了我第一次见你小花猫的样子。”
这一生,我有很多机会可以认识各种不同的人,可以分辨善恶。可是岑澜没有机会,她宁愿相信但凡与她有过碰撞的人,都是好人。
我是破败不堪的,可笑的是,心中居然会向往至善的灵魂,舍不得沾染和碰触。
我从来没有想过美好,从我第一眼看到脆弱的岑澜开始,心中就在想着怎么在药里偷工减料,她却拉着我被烫伤的手说,月,很疼吧,我不喝都没有关系的。
我的做法又有什么意义?
只是我宁愿沉溺在苦痛,也不愿在美好里消弭。
佛说,渡人。
可是没有问人,是否愿意被渡。
“澜,我哪儿也不去。”
她没有再说,将凉了的药喝下口。
我将药碗洗净,木桶中微微摇晃的清水倒映着我的含泪的脸,以及身后慢慢走近正在伸手的岑誉,我抹了一把脸,转过身,“你干嘛?”
他尴尬的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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