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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不是,我是来找你的。”
连秀看起来天真而童稚,但刚刚才意识到连惠的敦厚老实完全就是伪装的苏若并不再像之前那样轻易就相信了他。
他把沈秋砚昨晚给他的那个香囊拿出来:“我想亲自做个香囊给王爷,王爷就把你之前做的给我了,好让我参考一下。不过你的绣工太好了,有些地方我还不会,就想过来问问你。”
苏若刻意把香囊翻了过来,让连秀看到里面的香料全部都被拿出来了。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一直在仔细盯着连秀的表情,连秀听完便露出恍然的神色:“王君哪里不明白,奴才都能告诉您。”
苏若自然不会真的和他谈论起绣工来,他一边随着连秀往屋里走,一边又说道:“听说以前王爷的香囊都是你和连惠一起做的……”
旁边的连秀突然紧张起来,他忐忑地低下了头,甚至咬了一下嘴唇。
这副明显心虚的样子顿时就让苏若想起香囊里有毒的葛蒌子:“你们干了什么!”
轻声细语的苏若突然疾言厉色起来更把连秀吓得一跳,猛然便跪了下来:“王君饶命,香囊不是我一个人做的,我不是故意隐瞒的。王爷每次的赏赐我也分了一半给连惠哥哥,我不是故意贪功的。”
苏若盯着已经被他吓得哭了起来的连秀,事情似乎和自己刚才想的不太一样:“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清楚!”
连秀抽噎了几下:“王爷第一次让我给她做香囊的时候,连惠哥哥配香技术最好,我为了讨王爷欢心,就请了连惠哥哥帮我放香料。那个香囊王爷用过果然很喜欢,还赏赐了我好些东西,王爷问我的时候我不敢说香料是连惠哥哥配的,就承认了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这么多年王爷的香囊都是我和连惠哥哥一起做的,我每次得了赏赐也都会分一半给连惠哥哥。王君,您别把我赶出去!”
他当年本来是想向陵王说清楚香料是连惠的功劳的,但连惠跟他说王爷最讨厌有人欺骗她,要是知道了真相他们两个人都会被赶出王府,他这才战战兢兢地瞒了这么多年。
苏若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在袖子里紧紧握成了拳,她穿着厚厚的衣裳却从心底沁出一股直窜脊背的寒意——连惠这等心计,未免太可怕了。
端皇后早在几年前就通过连惠在谋害沈秋砚,秦师傅说那种有毒的葛蒌子接触多了就会让人暴躁易怒,失眠头痛,最终让人精神错乱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
怪不得沈秋砚说自己在芝兰芳汀的时候觉得自己的“病”有所好转,芝兰芳汀的熏香里没有有毒的葛蒌子,她自然不会再觉得头痛!
这么说来,就连当初新婚时沈秋砚的暴虐都是因为焚香的缘故!
如果没有苏若,如果沈秋砚没有爱上他,她一直待在主院里,日日夜夜闻着那会让人精神错乱的毒物,终有一天会变成一个可笑的疯子。
守义法师当初的推演并没有错——苏若就是沈秋砚病情的解药,是她命中的贵人。
那“生性放浪,祸及满门”呢?
他真的会成为一个淫.夫,一个灾星,一个笑话和污点吗?
苏若用力用指甲掐着掌心,尖锐的疼痛让他仍然保持着体面,连秀还在哭泣着哀求他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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