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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会对孩子撒谎了!”玉羊笑道,向晁衡挑了挑眉。
“那还不是因为你先说了谎?我为你圆场而已。”晁衡在玉羊额上轻轻敲了一记,嗔怪中带着无限宠爱之情。
“那你心里还是觉得我不如你了?”玉羊得了便宜,一时又行取笑,就要看晁衡如何再圆回来。
“嗯……”晁衡已有对策,却把话含在口里,佯装犹豫,等玉羊急了才忽而凑近她耳边,“玉羊早胜在朝夕,仲满唯卿命是从。”
……
被这事打了岔,晁衡直至晚间饭后才与玉羊说起升任之事,玉羊自是为晁衡高兴的。二人在窗畔相拥,天上冰轮乍涌。
“‘万国朝天中,东隅道最长。吾生美无度,高驾仕春坊。’,这是数年前在洛阳,监察御史储光羲赠给你的诗,正是说了你司经局校书之职,是个人人称羡的美差。如今升任,可有遗憾?”
晁衡素爱交游,入唐以来,结识了不少当世名流,一如王维、储光羲,他们都很欣赏晁衡的才华,与他私交甚密。听玉羊提起这个,晁衡生出许多感叹。
“校书之职,公务不繁,常能借校勘书稿之机研习学问,这八年来,若我稍有进益,便都是因此。然则如今虽离,却不为遗憾,只惜不能再为太子效劳。”
玉羊笑笑,心中明白当年的缘故,缓道:“你为太子伴读八载,不可谓不尽心,便果然有心,不论身居何位,都可以为他出力。你瞧,当年潘好礼为太子劝谏父皇,他可是太子近臣?”
“好,我都听你的。”晁衡从了玉羊的开解,心中百般受用,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柔情脉脉。
“常言道百星不如一月,便是如斯皎洁磊落之态,真是好看。”过了片时,月轮东升高悬,光华如霜,惹玉羊不禁抬头。
“玉羊便是明月之时降生的,所以,玉羊和明月一样,磊落洁白,不染尘埃。”
夜约莫很深了,两个人久久不愿歇下,窗畔私语声悄悄,头顶的明月也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
……
后来的后来,我们又度过了许多风雨,经历了许多别离。猪名麻吕归国了,真备兄归国了,同窗共读的时光一去不返,所有的人事仿佛都远了,连孩子们都渐渐长大了——可,晁衡的手始终牵着我不曾放开。
他是十九岁那年来到大唐的,自此一生也没有再回到他的母国。他将思乡之情融于诗篇,却从不感到后悔。
多年以后,青春已逝,我问他,你不怨吗?他说,平生为游学不能怨,又说,为我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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