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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辰时,一声响亮婴啼如同秋阳截断阴霾一般,驱散了院中众人的焦灼,千辛万苦不足形容,这个孩子终于降生了。然而,七八双眼睛巴巴盼了半晌也不见有人出来报喜,是男是女或是母子如何,都不得而知。

  屋里——

  痛苦的生产结束了,在孩子从两腿间滑出的那一瞬,可玉羊最后的一丝精气,也被这孩子带走了。她感到四周一片虚无,身体轻得似要飘浮。

  “玉羊!玉羊!玉羊!玉羊!”晁衡丝毫不管孩子,跪伏在妻子身旁大声呼唤。这一场生产他喊了无数次,无力无助又显得极其无能,可他只有如此。

  玉羊知道晁衡从未远离,她想安慰晁衡的焦急,可连眼皮都快支撑不住,根本没有力气发出声音,只不断努力地张合双唇。晁衡很快明白了玉羊是要说些什么,将耳朵贴近:

  “要什么?要什么?”

  玉羊吸吐了几口气,眼珠子略有一转,终是从摒着游丝之力,用气弱之音强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仲满兄,我终于给你生下了这个孩子,你今天不用告假了。”

  是仲满兄,玉羊没有用“满郎”这个爱人间亲昵的称呼,而是用了这个寻常的叫法。这似乎只是玉羊的一个玩笑,是意外的,但晁衡听清之后,唯是泣不可仰。

  晁衡与玉羊的一切都是从一声“仲满兄”开始的。在玉羊的心里,仲满兄是曾经苦恋追随的轩昂少年,亦是如今仰赖为天的丈夫。

  “不好,不好了!夫人出血不止啊!”

  晁衡一时情难自已,忽被稳婆的惊呼拉了回来,再看向榻上之人时,却是早没了声响,双目紧闭,气息微弱。

  “快!把医官叫到外室!问他如何!!”

  晁衡知道自己这时是最不能乱的,但声音连着手都不自控地在发抖,玉羊身下那片血红强烈刺激着他的心,他的心已经碎了。

  很快,医官进到外室,他知是妇人生产,来时便带好了常用的药品,而既听稳婆说是产后出血,且血量汹涌,便知是血崩之症,立即取了一个小瓷瓶让稳婆送进去。

  “这是固经丸,以水送服!盖因产卧伤耗经络,气衰血弱,未能一时平复,便常致血暴崩下。夫人难产凶险,先用五丸!”

  依着医官在外头的喊话,晁衡即刻将药丸喂进了玉羊口中,好在这丫头还能咽下去。药效并非立竿见影,晁衡便一直抱着玉羊,希冀以自己的体温让失血过多的玉羊快些醒转。

  约莫两刻之后,医官又命送进一碗蜜浆水,道是蓄力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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