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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庶人之废固然有她无子少宠、触犯禁忌的缘故, 但那一句“佩此有子, 当如则天皇后”,便就是生生揭开了李氏的旧伤, 是致使她被废的根因。
如今, 父皇有意立武惠妃为后, 若要阻止, 旁的言论都是陪衬,须得在这“武”字上下功夫。惠妃是女皇帝的侄孙女, 这个出身使她与父皇有表兄妹之谊, 比其他嫔妃都有优势,但另一面, 这也会成为她封后的死穴。
我将这些内情尽诉晁衡之后,他这一整夜都未合眼。我知道他拎得清其中利害,也并非是胆怯退缩,而是在思虑我担心的那个问题——潘御史愿不愿意为太子冒死上谏。
“这便要去拜访潘御史吗?”
晨起早食之后, 晁衡更衣要出门, 虽是云淡风轻地向我说了一句,但他的神色告诉我,他并不轻松。
“嗯, 陛下已将立后之事提上朝议,时不我待,你安心等我回来便是。”他仍是笑着,轻执我手,“若闲不住,就去帮真成与良和子料理婚事,他们昨日接到你带回来的旨意都高兴坏了。”
我自然是闲不住的,可也明白他是在安慰我,便忖度着忽生一计,道:“柳桥柳亭常年随你进出,今日放他们一天假,我跟了你去!”
他一皱眉,颇是意外:“玉羊,你还是怕我做不到?”
我摇摇头,笑道:“那时王庶人将废,阿翁遣人传我入宫相劝,我也怕做不到,你就对我说了四个字‘尽力而已’。所以,如今我也对你说这四个字,尽力而已。”
“那你为何还要同去?”他神情稍缓,却仍不大理解。
“那我可不可以同去?”我脱口便反问他,想他并无理由不肯。
他不说话了,盯着我若有所思,这才颔首默认。我得了意,即刻请茜娘取了身仆人衣衫入内室换装改扮,及毕事出来,他倒也老老实实在等着我,不曾自去。
出了皇城,晁衡跨马在前,我既扮作庶仆,则应随在马后行走,但他看着不忍,先是要与我同乘,这倒看着不像,便好说歹说,终是又牵了匹马来,各自骑着而去。
潘御史的居处倒有些远,穿街过巷费了快两个时辰,而至其门首一看,竟是破旧不堪,连块匾额都没有。晁衡说,这是潘御史在东都的借住之地。
我也知两京房地价格昂贵,并非人人都置办得起,但依着潘御史这个正八品上的职衔,所得俸禄是完全租得起一处干净宅邸的,却至这般境地,倒不得不令人好奇。
“下官司经局校书晁衡冒昧到访,敢请潘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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