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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正因神思不济,也未起身,就靠在榻上发呆,却不料茜娘匆匆而至。她带来的这个消息,倒算是一件久违的可喜之事。粗粗算来,霜黎嫁去越州也快半年了。

  取信看来,霜黎将关怀思念之语满纸写遍,几处尚有泪水化开笔墨的痕迹。她想我,我更想她,茜娘虽好,终不如她多年相伴,体察入微。我不禁想,若此时她在,会怎样看待呢?

  情意之外,霜黎亦提到了我曾经生活了七年的越州郊野,她果然不负所托,找到了草舍,也找到了舍南山坡上我父母的坟茔。这原是她临去前夜我与她说的,望她既是身在越州,倒可时常替我去祭扫,略尽孝思。

  只是,霜黎寻到地方时,却见是有州府卫兵日夜看守,坟茔也早被重修扩大,还立了碑文。她因问之下才知,这是开元八年皇帝遣特使督办的,碑文则亦是皇帝亲手作书。

  “怎么了?钟夫人过得不好吗?”

  我愣神许久,心中百感交集,却让茜娘误会了,便连忙收敛情绪,对她一笑:“没有,她很好,一切都好。”

  她点点头,倒也不再多问,随即轻施一礼转身而去。但,才刚走去两步,却又回头看我,双眉紧皱,似有难言之隐,我便要问她,又见她还是匆匆离去。

  我一时存疑,却到底心有旁骛,便未多管。至夜深人静,我秉烛伏案,又将这信展开细细看了数回,渐渐地,我有了一个不错的想法。

  离开越州八年了,我的侍女去了,连父皇都遣人去过,而我为人子女,也该回去看看了。

  过了两日,逢晁衡歇假在家,我便主动找了他。他与猪名麻吕正在书房谈讲,蓦地见我,二人各有神情,猪名麻吕是惊,而他目光一闪,似是刻意回避。

  “嫂嫂既与兄长有话说,那我先告退了。”

  我才坐下,猪名麻吕便要走,面色很是尴尬。我笑笑,自是将他拦下,心中从容,只道:“不妨事的。”

  猪名麻吕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眼晁衡,将身挪退了些,才勉强坐定。晁衡先也望着他弟弟,继而垂目,却是低声淡淡问了一句: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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