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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言,亦不用扶持,却是对我鞠躬长揖,才道:“昨日幸蒙夫人搭救,钟某不胜感激,亦实在叨扰。”
我一听,此人原来姓钟,举止言行倒还真是读书人的做派,与昨日店家的描述相符,便笑道:“无妨,钟先生还是请进去说话,总不至我刚来,你就要走。”
我说罢便作了相邀的姿势,他显出愧意倒也跟了进来。一时,主宾席位各自坐下,便不免问起他的来历,而他这一开言,竟令我吓了一跳。他说他叫钟灏,越州人,是因年初举试来京。
“钟灏?!广白兄?”我不禁大呼,记忆一下涌现,“你可还记得春闱开场那日,有个请你吃茶的人,就是我啊!”
“难道夫人就是那个小公子?”他亦大惊,话毕顿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原来夫人竟于钟某有两次大恩!”
“这天下巧事竟都被我遇着了!也怪那店家将你打得这样,面貌难辨,不然我早就能认出你了!”我连连笑叹,再细观其五官轮廓,果是有些熟悉的。
如此相认之下,他也少了些拘束,而说到春闱之后的情形,他却忽然极尽消沉,言语滞涩。
想来,放榜那日去听唱第,心中只有晁衡一人,倒对别人的姓名不甚留意,况又日久,早无印象,而看他这副神态,恐应落了第。
“钟兄不必忧愁,下月又是春闱列到之期,再试一次,总还有机会的。”我不免劝道。
他长长地叹了一声,道:“夫人以为我落第,其实我已中在第七名,只是关试时考官嫌我形容潦倒,未与通过,故而便不得授官,寒微依旧。世风如斯,我钟灏难有出头之日。”
“第七名,岂不是比我家校书的名次还高得多!”
我亦正有惊叹,未料陪侍一旁的霜黎先惊呼了出来,倒不知怎的,她是从来不会这样冒失的。我却不是怪她,只看了她一眼,示意不可失礼,她红了脸,退后几步再不多言。
“霜黎所言校书,便是指外子。他与你同科得中,在第二十九名,现任司经局校书之职。”我自是要向钟灏解释一番,而念及他的遭遇,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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