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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住,神色略有沉顿,复而行至我面前,倒说了一句似是不大相关的话:
“我已赐予他唐名,以后,你不要唤他仲满了。”
我忖度着,越发模棱两可,想再探问,却见父皇的脚步踏向了殿外。我只好敛去心绪,拜礼恭送。
父皇一只脚已跨出门槛,见我拜礼,只又站住回身扶我,目光殷切而又带着几分不合情景的严正,最后道了句:
“玉羊啊,你要记住,太子仍算是你的兄长。”
第69章 一番风露晓妆新(一)
太子仍算是我的兄长。
父皇的这句话我当时不甚明白, 之后数日也未曾解惑, 直到禁足期满的这一天我才幡然彻悟。
这日清早, 晨露未晞,阿翁便携了一道圣旨降临宣芳殿。他不像先前那般随和, 行止态度万分肃重, 更是要我跪承圣意。
这道旨意不是要册立太子妃, 也并非将我赐婚仲满,而是意料之外, 且凭谁也想不到的“遣黜”敕书。
遣黜者, 谪绛其位, 放置别居。
“修成县主独孤氏, 恃宠而骄,不慎其德, 既忤上意, 行违礼法,悯其年少而孤, 从我议亲之典,罢县主位,置于别馆,勿为无恩。”
依这敕书内容看, 父皇遣黜我的理由, 除了先前禁足时的“恃宠而骄”,却又多了“不慎其德,行违礼法”。可我安安静静地呆在宣芳殿一个月, 何曾再亏德行?
我就这么突然地失去了“县主”的名位,也在接旨后不到一个时辰便离开了大明宫。来时身无长物,此去亦是孑然一身,长久跟着我的霜黎也被留在了宫中。
离宫的车驾里,我陷入了一种懵然呆滞的状态。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情绪面对,或以何种言辞描述,除了沉默只能沉默。
不多时,车驾在我升平坊的家门前停下,随行的内侍只给我留下一句话,他说:这就是娘子今后的居处。
这“别馆”,原就是我自己家啊……我站在门前久久凝望这熟悉的门庭,却有些不敢再踏进去了。
不知多久,先听得门内略有声响,紧接着门缝渐宽,以至大门开启,却惊现一个应是不可能出现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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