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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入三月, 我总算得到了出宫的允许, 按着往常惯例, 我便在离宫前去向父皇请安告辞。

  到时,内侍正送一位绿袍官员出殿, 口中称其“宇文员外”。我略看了一眼, 此人春风满面, 神采飞扬,似是有什么大喜之事, 因随口问起, 果是刚从监察御史右迁兵部员外郎。

  “父皇今日兴致大好, 还给人升官啦!”

  殿内略无他人, 父皇脸色也不错,我便不拘束, 只轻施一礼走上去在他侧边坐下。

  父皇一笑, 屈指在我脑门敲了下,道:“进来时看见宇文融了?”

  “原来他叫宇文融啊, 我只听内侍称其员外,便随意打听了下。从监察御史到这兵部员外郎,一个是正八品上,一个则是从六品上, 当真差了一大截呢!”我点着头说道, 一时兴起,伸开两臂悬空画了一个大圆,以示夸张之意。

  “嗯, 你说得不错。”父皇投来赞许的目光,仍是含着笑意,复又指着几案上一卷书简说道:“这宇文融是能做事的。正月时他上书言事,提到了天下户口逃移之弊,并请加检括,其后短短十数日便拟定了这检括法。我准予试行以来,果有奇效。”

  我认真听来,勾起思绪,心中也有些想法,便道:“户口田籍,事关赋税,亦为国本。早在武德二年,高祖皇帝便颁布了租庸调法,武德七年又颁布了均田制法,这两部法则对我朝户田之事有着详细的规范。如今历经百载,时移世易,恐怕也不适用了吧!”

  父皇听罢倒未说话,一手扶着他唇上的胡须,笑容也淡去,目光深邃,似是盯着我又似是在凝想。

  “是玉羊说错话了?”许久,我试探地问道。

  “你对政事倒很有见地,比太子还明白些。”父皇忽然一句,像是褒奖,语气却是不抑不扬的。

  “太子为储贰,说得自然是正理,而我是信口无忌,父皇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因这话,想起“女子不得干政”之说,便觉刚才有些口无遮拦,不免后悔。

  “鬼丫头,我难道是在怪你吗?”父皇摇头笑开,这才恢复了神情,“去吧,在宫中憋闷了这么久还不玩去?”

  “走了走了,这就去了!”

  这出宫方是正经事,见父皇下了“逐客令”,我也不再去想别的,只三步并作两步,乐呵呵地奔向了殿外。

  素日进出大内都是走东边的崇明门,而其在紫宸殿之东,则必经浴堂殿、温室殿这些嫔妃集居之所。此次亦不例外,我与霜黎相伴而行,本是风平浪静,可就在将要转向宫门之时,在一小道旁,却依稀听到了一阵悲泣。

  循声而去,一墙之隔的小院里,竟是刘美人和楚妃。美人蹙眉垂手,神情严肃,而楚妃跪在院中,梨花带雨。这情形实在令人好奇,我便斗胆,挨着这小院的旧门,从破损的缝隙中偷看了下去。

  “你出身不低,又与皇后连亲,有些傲骨是可以理解的,然你既做了潭儿的妃子,入了天子家门,便该戒骄戒躁,谨守本分。你不要以为我不说话,也不常出来走动,便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年轻,路还很远,倘若心术不正,则必将断送自己的前程!”

  “母妃,云深知道错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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