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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后来数次接触,我的形容举动以及所提到的细节之事则越发让他肯定,而直到月初的那次见面,他听我说得一口流利的日本语,又言是母亲所教,便最终确认无疑。
因为,母亲那精通三国语言的才学在当年的长安城里可是出了名的。由⑤徜⑦徉②在⑦书①海⑧里①整②理③
阿翁告诉我,他这几日原本就在安排接我入宫的事,只是我倒先被人发觉下了大牢,故而诸多事情竟是巧中有巧。我不禁感叹,也很自嘲,亏得是父母的荫庇,否则哪有如今的劫后余生。
陛下说要替父母尽抚育之责,却当真不是一句空话。这含凉殿本是他自己常居之所,虽规模宏大,殿阁众多,却从未有旁人同住,而他竟将北偏殿单独赐予了我,又亲自为之改名“宣芳殿”。
殿内一应布置陈设都是新的,华丽漂亮自不必说,又临花傍水,环境清幽。每至晚间晴朗,略一推窗便能领略到一番风清月影,珠璧交映之景,令人恍然间如至仙宫。
不仅如此,阿翁还亲自挑选了十数名宫女照料我的起居,而先前那名叫霜黎的女孩则成了我的近身侍婢。
面对这优渥的待遇,我受宠若惊,也不太适应,只按照自己以往的习惯行动。不着宫装,仍穿回男装,也不要一堆人侍候,进出最多让霜黎跟着。这霜黎年长我两岁,倒是与我很对脾气。
转眼半月过去,我对大明宫已算初有了解,然其壮丽辉煌之气象,却是形容不尽的。而这时节,国子监也快要复课了,我再怎么不提往事,也还是会蹦出一星半点思绪,到底是伤心。
一日夜静,我坐在灯下思量许久,终究将那辛苦做成的剑穗一刀剪了,将玉羊又重新戴回了项上。吊坠始终是吊坠,不该做成剑穗,就像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不过是错付真心罢了。
这日微雨过后天气清爽,因霜黎说起太液池内新放生了许多五彩鲤鱼,煞是好看,便随她一道前去观赏。半路正说笑着,却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黑猫,先是从我肩头掠过,又直直扑向了小路那头走来的两个人。
“当心!”
我也未及细看到底是什么人,只恐这猫儿闯祸,便情急大喊了一声。所幸,领头那人倒也敏捷,身子一躲,不仅没被伤着,还一把捉住了这黑猫。
“县主,他是陛下的长子,庆王潭。”
我的目光还定在那只猫上,霜黎倒小声在我耳边递来一句话,我便才向那人望去。这庆王身材挺拔,气质潇洒,五官也生得极为端正,只是眉间有一道拇指长的伤疤,虽不至丑陋,却到底有碍容貌。
“殿下,把这畜生交给老奴吧,它惊了殿下的驾,一定要严惩!”
忽地,庆王身后之人走上来,是个宦官,却开口便要处置猫儿,而我虽拦阻猫儿伤人,可一时也想起我的小满,并不愿看到这猫儿被罚,不免立刻上前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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