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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带着一丝久违的微笑向我致谢,却在我看来痛彻心扉。我还是第一次意识到,他作为外国留学生将来是要归国的,这便也罢了,可怎么又凭空多出来一道不准唐女随外国丈夫归国的诏令!这难题堆难题,难上又加难,我是真的无路可走了吗?
我将仲满之意转告天阔后,他二人果然缓和了许多,只是众人凑在一处到底不似从前亲热。这开元八年好似是流年不利,从正月里开始便各种事端,也不知何时是尽头,又如何收场。
倏忽已是四月初八,我父母的忌日,今年正好三周年了。按理,为人子女者应操办禫祭之礼以尽孝义,可我无力操办,也回不去越州,便只得趁旬假去郊外简单祭奠。
初十这日,我在西市一家店肆买齐了香烛供奉,便想就近出金光门外寻个无人处,但刚出店门一抬头竟遇见了仲满,他抱着一些书简正从对面的书肆走出来。
“玉羊,你这是要做什么去?”他上前问我,倒是很欢喜。
“哦,初八是我父母三周年忌日,因不得出来,今日便买些香烛供奉想要拜祭一下。”我也无意隐瞒,只平常回道。
他很快收起脸上笑容,目光带出歉疚之意,“对不起。”
我自然不介意,便略一摇头,说道:“我也没和你说过,你怎会知道?没事的。”
“那你……”
不知他要说什么,出口两个字又顿住,我想是让我自便之意,就接着言道:“那我就先走了,告辞。”
“玉羊。”我方要转身他又忽然叫住我,“若你不介意,我陪你去吧。”
“好。”我可能也未作思索,嘴巴一张便应了。
随后,他将手中书简转身交给了一个青年,向他叮嘱了几句,说的是日本语,大意是让他带着书简先回四方馆,而我也才发现他不是一个人出来的。我望向那人,面貌似是见过,却又说不上来。
“他是我的傔从,叫羽栗吉麻吕,与我一道从日本而来。要是你还记得,去岁上元节你见过他的。”
许是被仲满发觉我在看那人,他倒大方介绍起来了,而这一提我也瞬间记起,当时是有那么一个陌生面孔站在仲满身后,一路也不说话,却原来是个傔人。可见,仲满的身份果与其他留学生不同。
已而往金光门外去,我对地形不大熟悉,倒是仲满头前带路,将我领到了一处向南傍水的竹林前。
“既是遥祭,越州在南,此处环境清幽,最佳了,也是我之前无意中逛到的地方。我走远些等你,你不必着急。”
他丢下这话便阔步离去,约莫二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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