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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像是看出来叶小默的想法:“像苏倩这样的山鬼，远古一点的时候是被称做山神的，但随着社会结构的改变，众民不需要再祭祀山神来寻求保护，故而对其的信仰供奉也就渐渐减少。”

“山神逐渐被众民忘却，至始神力慢慢散失，才沦为了鬼怪，但不管怎么说山鬼曾经毕竟是神，所以山川之中，还是以山鬼为尊。”

“但是”，大白顿了一下，“失去山体依托的山鬼相对就弱很多了，否则苏倩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

叶小默微微点点头。

一边的陈通这会儿才回过神。

“老……老老哥……他……他……”

陈通面如死色，连声音都是挤出来的。

“他被吃了。”

叶小默替他将话补完。

陈通看了眼地上染血的半截断臂，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陈通哥，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尽快下山吧!”

面对一脸哀容劝慰自己的叶小默，陈通却不知怎么心里发怵。

叶小默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不妙。

事实证明叶小默的第六感是正确的。

陈通往后一退，忽然捡起掉落的法杖指着叶小默。

“你……你是什么妖怪!”

叶小尝试着往前走了一步，面前的胖男人却连着抖了抖，一脸惊慌。

“别过来!”

叶小默只好停下。

“陈大哥，你仔细想想我要是妖怪刚刚还出手救你做什么?还不像刚才那只妖一样吃了你啊!”

陈通这才平静了下来，他松开法杖，抱着头颓废的蹲在了地上。

叶小默出言安慰他:“陈大哥你可千万要振作啊!不然老哥他就白死了!”

“对!我要振作!”

陈通半响才恢复常态，他将布袋背在身上，又捡起一边的法杖:“我们走吧!要快点下山才行!”

两个人继续上路，这会儿终于没有再遇见什么凶残的妖怪，一路显得格外平静。

夜幕悄无声息的降临，小城镇的灯火很快就亮了起来。

叶小默和陈通步入城镇的时候，漆黑的天空中忽然划过一道雷光，如同劈开黑暗的亮剑，转瞬即逝。

紧接着乌云笼罩下来，风吹树枝沙沙作响，有大雨将倾之兆。

“哐当!”

狂风吹打窗扉的声音将支在桌上昏昏欲睡的店伙计惊醒。

他站起来走到还在来回拍打的木窗边，但见外面夜色暗沉，狂风大作。